時知渺脫了白大褂,穿上自己的外套,正式下班。
走出診室,卻沒看見徐斯禮。
她便走下樓,在醫院門前左看右看。
這會兒已經是夜里七點,天黑了,橙黃色的路燈下停著一輛黑色庫里南,見她看過去,司機立刻下車,打開后座的車門。
時知渺走了過去,司機將手掌墊在她頭頂,護著她上車。
時知渺剛坐好,徐斯禮便將她的手拿過去。
“干什么?”
徐斯禮擰開一瓶藥油,倒了幾滴在她被那個中年男人抓紅的手腕上,又用自己的大掌包住她,在那片淤紅的地方來回摩挲。
“上次你給我后背擦的是這種藥油吧?剛在門口藥店買的,它化瘀功效挺好的。”
時知渺頓了一下說:“我沒那么矯情。”
這點小問題她都沒有放在眼里。
徐斯禮掀起眼皮:“才一年不見,徐太太就成長為獨立自主的女強人了?吃什么靈丹妙藥呢?”
“……”時知渺聽出來了,他在諷刺她。
在以為他們相愛的那些日子里,她的確嬌氣得可以。
但那也是因為,當時的徐斯禮太會哄,太會演。
他是那種付出三分情,能讓你以為有十分的人,她法。
比起上次在客廳他純粹發泄和壓制的侵占,這個才算是他們闊別一年后的吻。
時知渺感覺像是溺在了水里,睫毛顫動得很快,腦海里浮現出無數過去糾纏的畫面,都與此刻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