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從北山墅離開后,也回家洗了個澡,接著就把余隨叫出來喝酒。
余隨到的時候,徐大少爺已經喝了好幾杯。
“怎么又喝酒?你這段時間煙酒也太頻繁了,身體不想要了?”
“少啰嗦。”
余隨看出來了:“哦,知渺不肯跟你回家,你欲求不滿了。”
他剛“欲”了。
時隔一年多再做那種事,他非但不覺得身心舒暢,反而越發窒悶。
丟給他兩個字:“閉嘴。”
余隨也給自己倒了杯酒,跟他碰了一下:“行了,喝吧。”
這一喝就是半宿,好在早就交代過酒莊的工作人員,把他們送到房間去。
第二天徐斯禮睡到中午,被孜孜不倦的手機鈴聲吵醒。
他頭痛至極,抓起手機,瞇起眼看了看,接了。
“媽。”
梁若儀責備道:“我一上午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怎么都沒接?”
徐斯禮懶洋洋地說:“睡懶覺呢,您有什么事?”
梁若儀:“我在餐廳訂了位置,你現在過來。”
徐斯禮宛如一條死魚,動都不想動:“您想吃飯叫爸陪您,我還困著呢。”
梁女士難得如此強硬:“我今天就要你來陪。”
徐斯禮嘖了一聲,到底還是答應了:“行行行,馬上就來。”
他起床洗了個澡,把胡茬也刮了,收拾得人模人樣,但骨子里那股懶洋洋的勁兒揮之不去。
到了餐廳,他身子軟在椅子里,掀起眼皮:“老佛爺,今天怎么有這么好的興致出來吃飯啊?”
梁若儀看著他那副蔫蔫的樣子,給他倒了杯茶,沒好氣地說:“你看你這副醉生夢死的樣子,如果今天是你爸在這里,非得打你一頓。”
徐斯禮哼笑:“他老了,現在打不到我了。”
梁若儀瞪他:“他要是想打你,你還敢躲啊?”
“那確實不敢。”
徐斯禮喝完了一杯茶,看著親媽,“所以,您有什么事?”
肯定有事,否則不會非要他過來吃這頓飯。
梁若儀靜默了片刻,而后直白地說:“你跟渺渺離婚吧。”
徐斯禮原本散漫的神情在這幾個字里逐漸消失殆盡,雖然姿勢還是癱著的,但目光已經變得郁郁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