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被問得一愣,抬眼看他:“我不知道你要配哪套西裝。”
徐斯禮慢聲道:“你挑哪條,我就去配哪套西裝。”
此言一出,旁邊的經理和sa們的目光都聚焦到時知渺身上。
大概是在猜這位能讓徐先生如此“遷就”的女人的身份。
時知渺一眼掃過,指了最吸睛的那條大紅色的領帶:“那就這條吧。”
徐斯禮被那抹紅色晃到眼了,失笑出聲:“我是要去婚禮當司儀嗎?”
也是……時知渺又選了一條花里胡哨的顏色:“那這條。”
徐斯禮慢吞吞道:“我已經能想象出我戴著它,穿一套五分褲西裝在沙灘上散步的油膩畫面了。”
……至于嗎?
他平時不就跟花孔雀一樣,她選了一條像他的還不行嗎?
時知渺往他臉上瞥了一眼。
這男人,拋開人品,只看長相的話,棱角分明,清俊矜貴,跟“油膩”兩個字沾不上邊。
她沉吟了一下,重新選了一條藏青色的:“那這條?”
沒有任何花紋,顏色也不張揚,她心想這次總可以了吧?
徐斯禮卻捏了捏眉骨:“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你的審美是這樣的……”
他想到另一個可能,掀起眼皮,“還是說你是故意在整我?”
“……”時知渺每次都是認真挑,結果被他連著否定了三次,她才覺得他是故意的呢。
她也不伺候了:“你自己挑吧。”
徐斯禮看著這只蝸牛又要縮回殼里,連忙伸手拉住她的衣服,哄著說:“再挑一挑,這次我肯定不反駁你。”
時知渺一動不動,他又拽了拽,滿臉笑意地看著她。
本就是溫柔多情的長相,還這么眼波流轉地笑,分明就是在撩人。
sa光是旁觀都不好意思地臉紅了,更別說正在被他注視著的時知渺。
時知渺倒是沒有臉紅,只是心頭泛起幾分細微的癢。
……算了。
來都來了,就當是打發時間吧。
時知渺這才又去看托盤上的領帶。
這次她的目光落在一條褐色的領帶上,剛要指出來,旁邊的男人就咳了一聲:
“你聽過一句話嗎?丈夫的美貌,妻子的榮耀,你好好想想要怎么打扮我。”
“……”時知渺被他整的,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審美是不是真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