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那么幾秒鐘進入了凝固的狀態,沒有人說話。
“周祺?!?/p>
直到徐斯禮開口。
門外,一直屏氣凝神候著的秘書即刻出現:“徐總?!?/p>
“送陸先生離開?!毙焖苟Y的臉上沒有表情,“他不肯走,就讓保鏢‘送’他走。”
他眼底透出清晰的冷意,“正好,我也在床上躺累了,想看出武打戲了?!?/p>
周祺非常明白,打了個響指,門外便出現黑壓壓的保鏢,蓄勢待發。
時知渺身體微微向前傾:“徐斯禮,你別太過分了!”
“難不成你還真想讓我給你們騰地方?你覺得有可能么?”徐斯禮看著她,“徐太太,你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才能記得,你現在是我徐斯禮的老婆?!?/p>
他是徐斯禮,所以不可能給任何人讓位;她是他的老婆,所以他不允許她跟任何男人過分親近。
他這段時間脾氣太好,以至于時知渺都忘了,他本性是多么強勢霸道的人。
她停頓了一下,然后對陸山南說:“哥,你先走吧?!?/p>
陸山南目光深沉:“你一個人可以嗎?”
徐斯禮扯了一下嘴角:“怎么?我都躺床上了,我還能下地去家暴她?”
時知渺忍了忍,依舊對陸山南說:“沒什么?!?/p>
陸山南不愿意走,但時知渺的眼神催著他離開。
他到底不想她為難,拿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
“有事給我打電話。”
“然后你就可以第一時間來挑撥我們夫妻的感情?”徐斯禮有意思地說,“陸先生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天天打著兄妹的名義覬覦別人的妻子,要不要臉?”
時知渺覺得他的話太刺耳了:“徐斯禮!”
陸山南也沒接徐斯禮的話,對時知渺說一句:“哥先走了?!?/p>
而后便朝臥室外走去。
周祺示意門外的保鏢讓開路。
時知渺胸口起伏:“我們的感情還需要別人來挑撥嗎?本來就是千瘡百孔?!?/p>
徐斯禮靠著床頭,皮膚也透著冷感且病態的白,眼型狹長,眼瞳顯得很深。
“所以我怎么傷到你的,你就都要一五一十回報回來,是嗎?”
時知渺接話很快:“難不成我就活該被你傷?傷了之后還要像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