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他還以為英美里會咬定‘才沒緊張’,
不會承認她為了比賽失眠這件事。
“為什么緊張?”他問。
“就是……怕輸啊!”英美里大喊,“你沒有因為怕輸而緊張過嗎?”
手冢沉吟幾秒,竟然還認真思考了,
才回復她:“那倒沒有。”
他并不怕輸,即便現在跟曾經贏過的老對手打一場,
手冢也不能說自己就一定會獲勝。
他能控制的,
只有平時的訓練,所以手冢總是很認真。
每一次揮拍,每一次往返跑急停練習,他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偷懶。
“所以,
我不會為了未知的結果緊張。”他在電話另一頭,平靜地說,“因為我已經做了我能做到的最好。”
英美里冷冷:“你有,我沒有。”她做賊心虛!
手冢:……
這種時候這么坦誠有什么用。
他揉揉額角,看了眼時間,突然心算起來。
這家伙明天要起來比賽,
那就是十點開打,算上熱身半小時,
九點半就得到場館。
再把去學校和集合坐大巴的時間算上,怎么也得八點起床才來得及。
“你有。”他斬釘截鐵。
英美里大鬧:“我沒有!你怎么知道我有!”
手冢:“因為……并不是你訓練。”
他抽絲剝繭,有理有據:“既然是訓自己的隊員,你一定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英美里一想,將信將疑:“嗯……好像是這樣?”
她這個人,糾結起來很糾結,想通了又萬事不愁,當即跟手冢say
bye:“那我睡了!天哪都這個點了!明天又得早起——”
很快,電話就只剩一段忙音。
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