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翻,英美里大概上手玩了幾次,
雪景弄得亂七八糟,甚至還擺了幾顆假的柿子樹。
雪景,配柿子樹。
也虧她想得出來。
"今天還有什么打算?"
“打算一會兒跟天童出去看電影~吃可麗餅~吃涮涮鍋~”
“怪不得他在樓下等你。”全是吃的啊。
“啊,你看到了?”英美里翻了翻聊天記錄,這才發(fā)現(xiàn)那張圖的角落里,還有個天童覺大呼大叫的剪影,“是啊。一早就來了,把我家鬧得天翻地覆!”
手冢:……
雖然并不相信,但他還是順著話往下問:“怎么做到的?”
英美里:“一來就吃吃喝喝!吃飽喝足這會兒出去玩雪了!吃我的拿我的,還敢玩我都不能碰的雪,今天不讓他哭著求饒我就不叫德久英美里!”
這種反派一樣的臺詞直接被手冢自動過濾,他重新點開那張照片。
從天童旁邊的窗戶框外,能看到一只玻璃水母,海藍底色透出紫色,清幽地發(fā)著一點淡光。
用銀鏈子穿起來,懸掛在空中。
被亞克力罩子保護著,擺在英美里的書架上。
還在。
“玩得開心。”他說,“雪除外。”
按照英美里的習性,每年冬天都是要冬眠的。
其他人大概會慣著她,但跡部大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直接就是電話轟炸:
“你是蛇嗎?還要冬眠?”他語氣不善,“又不會蛻皮!”
英美里據(jù)理力爭:“我怎么就不是了,我也可以是啊!那萬一我蛻出來了怎么說?”
跡部冷笑:“呵呵,要真的能蛻,把你的皮拿來我看看,到底能有多厚,說得出這樣的話。”
英美里退敗了。
跡部景吾,早已不再是當年國一的時候被她和幸村玩得團團轉的大少爺了!
畢竟也是經(jīng)歷過商場捶打的人,即將步入高三的跡部大人,舉手投足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股英美里熟悉的味兒——金融社畜的味兒。
不管身家背景如何,只要進入金融行業(yè),這味兒一下就上來了。
跡部和手冢一樣,早就學會無視她那些令人不快的言語,扭頭就是一份商業(yè)計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