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卸貨經驗。”陳予泊心想他哪有時間健身,每天得卸幾百斤的貨,目光不經意落在段硯初細白的脖子上,見他出了很多汗,沒入項圈,這么熱為什么還要戴這個東西。
“所以還不累是嗎?”
陳予泊沒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段硯初繞到陳予泊的背后,直接跳到他的背上,手臂勾住他的肩膀。
陳予泊幾乎是下意識地托住背上的人,狐疑地扭頭看他一眼:“?”
“那就背我回去,我累了,走不動
。”段硯初摟住陳予泊的肩膀,摸到一手汗時表情略有些嫌棄:“咦,你都是汗。”
陳予泊:“……”
穿過綿延的綠林小道,日光從茂密樹縫中透落光影,走回去的路上,大少爺趴在保鏢的背上,開始鋪排今天的計劃。
忠誠小狗杜賓犬跟在后頭。
“等下吃完早餐我回去睡會,記得耐心點叫醒我,醒來后我要來這里露營釣魚。”
“今天那樣算耐心嗎?”
“不算,有點粗魯了,輕一點可以,別抓疼我。”
“今天那樣算疼?”
“疼啊。”
陳保鏢沒話說:“……”
“你的手太糙了,全都是繭,等會我讓蘭姨給你弄點手膜,你每天晚上保養一下。”段硯初趴在陳保鏢的肩頭,見他面無表情,抬手拍拍他的腦袋:“聽到沒陳保鏢?”
“好的大少爺。”陳予泊感覺又被拍頭,皺起眉。
段硯初瞥見他皺眉,似乎有些嫌棄,心情大好,垂眸看著這健碩的臂膀,隔著衣服都能透出的線條感,是自己不可能練得出的程度,他感慨地摸了摸:“真壯實。”
要是能趴在這樣的身體上不知道有多快樂。
陳予泊身體瞬間一繃。
段硯初察覺到笑了出聲:“夸你呢,緊張什么。”他想到陳予泊的那只手,又想到這家伙是孤兒:“你才十九歲就吃了那么多苦,也該享福了。”
“享福?”
“跟了我就是享福的事。”段硯初聽出他質疑的語氣,又笑著補了句:“你可真幸運啊。”
細白柔軟的胳膊還垂放在身前,腦袋枕著肩膀,耳畔落下的嗓音溫柔卻帶著漫不經心逗人的語調。
陳予泊聽得耳朵癢,但又沒手揉,只能忍著。
于是背著段硯初往來時的路回去,步伐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