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察覺到陳予泊的表情變化,和藹一笑:“你這小子嘴倒是挺密的,怪不得大少爺會把你帶回家。”
陳予泊:“……”這也是夸獎嗎?
“這件事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大少爺是唯一一個擁有絕對吸引力的信息素失控者,他的信息素太容易令人失控。所以被abo國際聯盟政府列為危險性別人群,每個月都需要抽血研發藥劑,也是為了盡快找出能夠緩解癥狀的方法,研發權利也只有國際聯盟組織有資格。”
“但在藥劑研發出來前,大家都害怕他出現反社會人格。”
陳予泊皺眉,提出疑問:“反社會人格?”
“擔心他在情緒失控時報復性的摘下項圈,讓一公里內的alpha,oga因他的信息素被動陷入易感期發情期,嚴重的話……會影響對方的精神,導致死亡。”
陳予泊眉心緊鎖,竟然還會死亡嗎?
——是啊,可就是這樣的法制社會還是會有alpha激進黨想將無辜的信息素失控人群擊斃。
他低頭看了眼懷中呼吸平穩的段硯初,睡著時又是另一副模樣的。
報復性摘下項圈?
什么意思?
信息素失控者有錯嗎?只是生病了就是犯錯嗎?這是什么邏輯?
“每個月的抽血,實驗室都會針對大少爺的情況采取必要措施,佩戴的項圈會對他進行一定量的電擊,這樣就能讓他進入安全期,避免傷害自己和他人,現在就處于安全期,大概會持續到兩三天到半個月不等。”
蘭姨又嘆了聲:“這件事是大少爺的心魔,如果當年他沒有從十樓跳下去,可能會引發更可怕的事。”
“從十樓……跳下去?”陳予泊神情怔住,心情有些復雜。
他無法共情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絕望,會逼得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無路可退,心頭生出一種怪異的矛盾感,全都來源于一人。
高傲凌厲與破碎感都在同一人身上感覺得到。
“大少爺躺了整整一年,他開始變得恐高,不肯上二樓以上的樓層。”蘭姨說道:“我們都很想幫他,但這件事得要少爺愿意面對,加上外界的輿論很亂我們都很擔心大少爺,只是沒有人可以干涉他的決定。”
陳予泊想到那個alpha:“那聞監督的作用是?”
“聞監督是大少爺身邊的安全監督官,是必要時候保護少爺的存在,就好比剛才的情況,安全監督官在場的情況他們之間的信息素契合度越高就越容易壓制住大少爺的失控。”
陳予泊:“剛才?有嗎?”
原來安全監督官是這樣用的。
那也沒用啊。
不如他有用。
蘭姨:“……”表情微妙地停頓了須臾,她看向陳予泊:“本身安全監督官也算是大少爺預備的alpha,只是大少爺似乎都對他們沒什么意思。”
陳予泊察覺到蘭姨看向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