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會被折磨得身心俱疲,哪里見過這樣這么好安撫的情況,壓根沒有,更不用說無意識的狀態下就能依賴某個人。
難不成——
兩位父親的心情愈發復雜,若是兒子真的已經有了心儀且契合度那么高的alpha為什么不告訴他們,被標記了為什么不說?
這兩人到底隱瞞他們談了多久的戀愛?
都這種程度了。
都到可以安撫安全期的程度了?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段父皺眉問。
陳予泊:“?”他表情一怔,喉結滾動,反應過來后快速回答:“我們只認識不到一個月。”
“不到一個月就親密到這程度了??!”段父語調倏然拔高,尾音直接破音,他剮了眼侄兒駱政嶼:“怎么回事?!”
駱政嶼無辜至極,攤手:“不是,我——”老天,他一直認真工作,哥要人給人要錢給錢,誰知道他哥去工地找了個黑皮仔談戀愛啊???
陳予泊:“……”不是,怎么就這么誤會了:“是他把我綁回家的。”
段父的臉直接黑了,指著他懷里的兒子:“我兒子綁你回家的?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就在這時,肩上的腦袋蹭了一下,柔軟的發絲掠過耳廓有些酥麻。
陳予泊安撫性地托了一下懷里的人,腦海里則想著這么說又有些不太恰當,但總不能說段硯初見色起意,現在這話說出來情況也不大適宜。
他抱歉地看向他們:“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抱歉?
本來就護短的兩位父親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又看見兒子在他懷里那么安靜的模樣,臉色鐵青,若不是擔心驚醒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兒子,他們絕對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天涼王破的事他們絕對做得出來。
只是怎么都想不到對方家徒四壁。
“現在抽血!”段父看了眼許醫生。
許醫生先讓護士去準備東西,而后看了眼陳予泊,又看向段父:“陸董,是讓他先放下大少爺?還是?”
“現在可以放下嗎?”段父看著許醫生問的這句話。
許醫生反應迅速,立刻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我們先測一下大少爺的信息素濃度,如果他的濃度還沒降到正常百分之三十的數值,貿然放下可能會刺激大少爺的失控期,剛才我們六個人都沒控制住,就連聞監督在也沒有把握了,那我們建議還是先抱著吧。”
段父心情不算很好,沉著臉道:“聞監督都沒把握是吧,那就抱著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