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嗎?”oga心疼的看著他。
“當然疼啊。”段硯初笑道:“那可是十樓,但有顆樹緩沖了一下,也幸好有顆樹緩沖了一下,就是后背留疤了。”
陳予泊低下頭,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攥著拳頭,手背的青筋迸發,用力至極。
“那然后呢?”
段硯初抬眸,望向天花板上那副蝴蝶展翅的壁畫:“然后他們把全身粉碎性骨折的我放在擔架上,打麻醉劑,用手銬銬著我,還需要alpha釋放信息素壓制我,不然我還得動,只要我還有意識信息素就不會停止釋放,無差別攻擊所有人。”
“后來呢?我聽說你也進了精神病院。”
“嗯,我進了精神病院,當時項圈的功能還沒研發出來,所以安全起見都是在病房里的。”
oga摸了摸自己的項圈:“我也是有了項圈后才離開的精神病院,多虧了項圈。”
“不,項圈的出現就是一個錯誤。”段硯初見他還一臉感恩的模樣,凝眉冷聲道:“項圈是錯誤的存在,是誤導所有人的存在,正是因為項圈的出現給信息素失控者打上了烙印,打上了標簽,讓所有人覺得信息素失控者是最低級的基因,而信息素失控者還要感恩,為什么?”
“信息素失控者的基因分明就是進化的結果,雖然它在基因圖譜里呈現是一種癌變,但事實也證明這類基因攜帶非常強的天賦,是篩選后最優質的基因,是億萬分之一的概率。”
段硯初說:“如果我們再不跳出這個陷阱,就只能像砧板上的魚被反復刮去魚鱗,只能夠成為實驗品,被反復研究,直到他們發現信息素失控者的基因秘密,從基因上找到壓制信息素失控者的方法,成功復刻出千千萬萬個信息素失控者。”
“我們最終的下場就是被拋棄,或者是銷毀。”
oga抱臂雙臂,薄唇輕顫看向被捆綁著的安全監督官:“……這是真的嗎?”
“項圈,安全監督官,都是一個表面看起來安全實際上很虛偽的東西。”段硯初伸出雙手,像是個天平:“項圈的發明者是beta,它代表著beta人群,安全監督官的設置者是alpha,它代表著alpha人群,這兩樣東西在相互制衡,一旦有一樣東西脫離控制整個計劃就會全盤崩潰。”
“而受害者只有信息素失控者,社會輿論卻依舊將受害者定為施暴者。”
段硯初放下手后,看著oga:“你都快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想要徹底失去自我嗎,不想回歸平常的生活嗎,我們其實跟其他人群沒什么區別,只是比他們基因優秀,比他們聰明,比他們的天賦高,僅此而已。”
“那我……能做什么嗎?”oga哽咽問。
“你和他的信息素契合度是多少?”段硯初微抬下巴,點了點地板的方向。
“六十。”oga說。
“那你愛他嗎?”段硯初又問。
oga遲疑了會,看向安全監督官,見他緊緊地盯著自己,像是在警告,酸澀的情緒悶堵在喉嚨:“愛。”
“但他利用你,還要愛嗎?”
oga沒有回答。
段硯初略有所思,用冷靜的語氣說道:“那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報警,兩個人一起抓走,聚眾yin亂活動夠你們吃牢飯了,可以一起在監獄里白頭偕老。”
oga頓時慌了,連忙擺手:“我是被逼的。”
“哦?”段硯初語調上揚:“嗯,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另外的一件事了。二,選擇相信我,我會幫助失控者人群摘下項圈,幫你索回一切的損失,恢復正常的生活,還要愛嗎?這樣吸血的人渣值得你放棄未來嗎?”
oga神情低落:“那不愛了。”
“good
boy。”段硯初笑道。
oga詫異地看向段硯初,眼眶shi潤,仿佛是意外自己竟然還會被夸,有一種難堪下被溫柔遮蓋傷疤的安全感,他將自己的衣服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