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硯初聽出了要挾自己的人,原來是那天晚上的安全監督官:“你讓失控者出賣身體替你牟利算什么安全監督官?!?/p>
“你給我閉嘴!?。 笨谡智嗄陳汉莺莸?。
克萊門斯生怕激怒歹徒:“那你說,你要什么?!?/p>
口罩青年將刀又往脖頸上抵了抵:“把我的失控者還給我,給我一筆錢,然后送我們離開。”
段硯初余光落在窗沿與前方的距離,想著可以怎么脫身,但這個位置實在有限,只能看向不遠處的陳予泊,發現這家伙已經退到特警身后,像是要準備做什么。
是了,這家伙會跳窗爬窗。
全然不覺自己逐漸放松了下來。
陳予泊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目光越過特警的肩,恰好對上段硯初望來的眼神,清透冷靜,仿佛是在安撫他的情緒。
初冬的風在窗邊作響,吹拂起蒼白面容的發絲。
陳予泊知道這男人肯定是害怕的,他保持冷靜,持槍的手不敢有絲毫顫抖,開始觀察窗口周圍的位置能不能有讓他突破的地方,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忽地,他想起一樓那棵樹的位置,是對著這個二樓窗口嗎?
他深深地看了段硯初一眼,幾乎帶著孤注一擲果斷趁亂往后走,在拐入樓梯間時迅速往一樓跑,如同幻影速度極其快,生怕耽誤一分一秒讓段硯初害怕。
段硯初見陳予泊離開,眸色一松。
這家伙會有辦法的。
他得冷靜下來。
“快點!現在我就要這筆錢!!”
口罩青年情緒一激動,摁著段硯初的后頸側過身,強迫他看向窗外,而脖頸處的刀刃嵌入肌膚,一絲鮮血順著寒光閃爍的刀鋒緩緩溢出,在雪白纖細的脖頸處蜿蜒而下,洇紅了白色項圈。
段硯初在觸及窗外高度時,瞳孔散大,呼吸戛然一凝。
他臉上瞬間失去血色,倒流的記憶如洶涌澎湃的潮水將他吞沒,恐懼在這一刻,一寸寸淹沒過他的口、鼻,無法喘息,窒息痛苦正在逐步摧毀他意志力。
咬破的唇角血順著唇縫流了下來。
卻在這時,他看見了一只手倏然抓住窗沿。
下一秒,陳予泊的臉赫然出現在面前。
段硯初幾乎在這瞬間,手伸向脖頸處的項圈,他顧不得脖子上的疼痛,扭頭看向口罩青年:“控制不了就要毀滅是嗎?想試試是嗎?”
口罩青年看見他要扯項圈,顯然愣了一秒,刀刃松了一寸,深呼吸猛地抬起刀刃,想要猛地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