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予泊聽得入神,身體前傾將雙臂撐在大腿上,緊盯著段硯初:“什么意思?”
“項圈本身的含義就不尋常,在功能出現(xiàn)之前,項圈雖然是裝飾品,但它卻有被操控和被支配的的深層含義。”
“而當(dāng)下社會因為失控者的存在有很多聲音,激進(jìn)黨不斷通過傳播受害者有罪論,要挾政府給具有強(qiáng)烈威脅性的失控者定罪,聯(lián)盟政府也需要這么一群人去壓制失控者,避免有意外脫離他們的掌控,所以政府會給失控者福利,通過心理給失控者制造愧疚感,讓失控者對聯(lián)盟產(chǎn)生依賴,不會輕易再邁出這個項圈之下所謂的‘舒適圈’。”
“甘愿成為政府補(bǔ)助的對象。”
陳予泊舉手提問:“那beta在里面起到什么作用?”
段硯初輕敲膝蓋的指尖微頓:“他們是最迫切想擁有失控者血液去改變命運的人群,甚至可以接住這一波輿論得到他們想要的結(jié)果,那就是不要讓失控者脫離聯(lián)盟的掌控。”
“因為他們需要借勢,beta本身的社會話語權(quán)還不夠,所以他們試圖煽動這群alpha的情緒去進(jìn)行更有力的shiwei,以此達(dá)到他們的目的。”
陳予泊皺眉:“那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得到什么?成為alpha?”
——lorcan,看到了吧,我們所羅門式的痛苦,正在鉆透月亮。
——只有我們在一起才能救贖。
段硯初再次細(xì)品這句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話:“我原以為是的,他只是想成為alpha。”
“那他想成為alpha的原因是什么?”陳予泊敏感的捕捉到端倪,他扶著輪椅扶手緩緩站起身,俯視著段硯初:“他也想標(biāo)記你?”
‘也’這個字被咬得格外重。
籠罩而下的雪松檀香格外的濃郁,夾帶私貨,而本人似乎毫不知覺。
段硯初低頭咳了聲,他便開頭:“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怎么收我不會收。”陳予泊什么也沒聞到,他盯著段硯初略有些泛紅的耳朵,往下是被紗布包扎著的傷口:“是因為你的信息素有絕對吸引力大家才那么喜歡你的嗎?每次都要那么大的動靜,生怕在你心里留不下一絲記憶?”
那他呢,沒聞到過其實不是不公平。
還無法標(biāo)記,那要這200的契合度有何用?
“可能吧。”
“但他們一定都不是真心的。”陳予泊垂眸注視著他。
段硯初抬眸:“那你呢?”
“你給我多少我給你多少。”陳予泊說。
兩人四目相對,仿佛有什么從失衡到逐漸持衡。
叩叩——
“大少爺,我能進(jìn)來嗎?”門外響起許醫(yī)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