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硯初側過身,見許懷川手中拿著個快遞盒子走過來,微抬下巴:“那是什么?”
“是你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陳保鏢寄給你的?”許懷川打趣道,拿著盒子走到段硯初跟前,見段硯初已經換上白大褂:“你確定那么快就要進實驗室,陳保鏢走之前還跟我說了你還在發燒,讓我盯著你些。”
“臨時標記都是這樣,低燒而已。”段硯初接過箱子,搖了搖,感覺到分量很輕,他拿過一旁的小刀劃開。
“怪不得你身上有他的信息素。”許懷川站在段硯初身旁,見他臉色比前兩天好很多:“所以因為他不討厭alpha了?”
“除了他不討厭而已。”
許懷川:“……”早知道不問了。
段硯初打開箱子,他的手一頓,只見箱子里,是個白色蛇皮精美絕倫的盒子,這個外觀相當熟悉,是用來裝項圈的,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油然而生。
“聯盟又發項圈?”許懷川也發現了,不過他像是想到什么:“我經常懷疑克萊門斯是不是跟設計師說了什么,發現你的項圈跟其他失控者都不一樣,他們都是素圈,只有你的——”
段硯初打開盒子,赫然,一條鑲鉆的玫瑰項圈靜靜躺在盒子里,項圈前那朵玫瑰合金精雕細琢,鑲滿粉鉆,粉色的鉆石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璀璨的光。
而在項圈中間,有一張質感顆粒富有紋理的照片,透著歲月的痕跡,拍攝角度是從上到下,構圖卻相當瑰麗充滿著凝視感。
照片上,約莫十五六歲的纖弱漂亮少年正抱膝坐在桌底下,光著雙腳,身上穿著單薄的短袖病號服,病號服上刻著羅馬數字1。
只見少年環抱著膝蓋的雙臂柔美細膩,一旁恰好有燈光投落,落在他身上透著瓷器般的細膩感,也是尚未成熟的少年感。
此時,他正仰著頭,如琉璃珠般的雙眸空洞仰望著前方,宛若精致的傀儡。
由于拍攝角度的原因,照片上的少年有種被他人掌控的既視感。
段硯初腦海里‘嗡’的一響,握著盒子的手猝然收緊。
“……這是……”許懷川臉色驟變,他幾乎是一眼就看出照片上的少年是誰,也是因為少年身上穿著的病號服:“……是你
黑皮66
‘撕拉’一聲,
照片被果斷撕毀。
“許懷川。”段硯初將撕毀的照片丟進一旁的垃圾簍:“你還有印象,當時是在哪里找到我的嗎?”
這段記憶對于他來說其實很零碎,但也有記憶深刻的地方,
他是在醫院后花園遇見的那個男人,是個正常人遇到站都站不起身的殘疾人自然會選擇幫助。
甚至在對方詢問能否將他推回去都沒有起疑心。
這人住在地下室,隱約記得距離醫院并不遠,
后來會留下是因為這個地方可以讓他暫時躲起來,在地下室里他記得很清楚,其實也沒做什么,對方也只是一直在制作項圈,
然后說一些拿腔拿調的話,問一些無聊的問題。
后來呢……
他被怎么找到的沒有印象了。
“我們找了你一個月,
最后是在醫院后花園找到的你,你在輪椅上睡著了。”許懷川沒想到竟然還能自己回想起那段時間,那時候是失控者剛出現的半年,全球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