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看了一眼時間說:“時間到了,走吧。”
聽著書房內的動靜,許池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快速離開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凌宇跟助理離開后,許池在衣帽間精心熨燙好的西裝前坐了很久。他的眼神充滿了迷茫,不明白凌宇為什么沒有詢問自己,就單方面做出了這個決定。
他很難受,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忍不住拉住了衣領,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低領衫,根本束縛不了脖子。
許池盯著自己垂落的手,心底很快涌起最后一絲希望。或許凌宇是擔心自己久不出門不習慣,不想讓他為難,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對,一定是這樣的。
而且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凌宇給他準備了生日驚喜,怕自己跟著去會露餡。
許池很快把自己哄好了,他耐心的在家中等待著,但那天過了十一點四十分,醉的人事不省的凌宇才被助理攙扶回來。
送走助理,看著醉的一塌糊涂的凌宇,許池是心疼的,他開始反思,成年人的世界哪里有那么簡單,尤其像凌宇這樣,自己做老板,什么都要自己扛著,壓力很大。他實在不該胡思亂想。
許池給凌宇脫了衣服,又拿著擰干的熱毛巾給他擦臉。
溫熱的毛巾溫柔的劃過凌宇的面龐,十年過去了,凌宇也從最初相識時的青蔥少年長成了成熟的模樣,但依然是他最愛的樣子。
見凌宇不舒服的擰著眉,許池起身去廚房端來一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
這是許池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凌宇有酒會的時候他總會在家里熬煮好醒酒湯等凌宇回來。
只是之前凌宇回來時,多半是有意識的,總是喝完了醒酒湯才去洗漱睡覺,今天這種情況,已經很久不曾出現過了。
許池輕聲叫著凌宇的名字,跟他說把醒酒湯喝了,凌宇迷迷糊糊回了一句:“不喝。”
擔心凌宇明天一早起來頭疼,許池忍不住戳了戳他,凌宇睜開了眼睛。
看著凌宇并不清醒的瞳孔,許池心下一悸,很快一段很久遠的記憶涌上來。
之前凌宇創業的時候,某天深夜回來酒醉的厲害,他故意鬧著不肯喝醒酒湯,非要許池哄。
許池十分配合的溫聲哄他,等到把醒酒湯喝完了,凌宇會抱著許池說一句謝謝老婆。
這記憶實在太過溫馨甜蜜,許池心底驀地柔軟起來,傍晚時的冷徹心扉,也在一瞬間遠去了。
許池微微笑了下,他更靠近了些,“凌宇……”
卻見凌宇翻了個身,聲音里帶著冷意和不耐煩,“我說了不喝,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