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長凳,順勢坐下,背靠在墻上,把圍巾又拉起來一些。感覺脖子不進風沒那么涼,她收回手,揣在口袋里。
安靜下來,盛雪腦海里不自循環(huán)范明遠不久前對她說的話。
“我聽見東哥喊你名字了,喊得很頻繁?!?/p>
“我覺得你對他來說很特別,他是在乎你的?!?/p>
“你可不可以試著接納他,不要放棄他?!?/p>
接納他,不要放棄他。
盛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心里的結(jié)還沒有解開。
反應(yīng)過來后,她已經(jīng)在來打蠟房的路上。
盛雪拿出手機看了眼,距離跟范明遠分開已經(jīng)半小時了,林旭東還沒有出現(xiàn)。
不是說每天都會來的嗎?
他特意避開其他人的時間線,應(yīng)該對范明遠在不在場館里很清楚才是。
盛雪犯困,眼睛無力,漸漸閉上,腦袋不受控地點一下又點一下。
今天怎么回事兒,沒有勁兒。
她覺得好冷啊,怎么會這么冷。
盛雪提醒自己清醒一點,不然人來了她也不知道。
她坐直身,強迫自己睜開眼,但是很快,她被睡意打敗了。
就睡一會兒。
盛雪這么想著,順著長凳躺下,臉貼在凳子冰冷的面上,她冷個激靈。
林旭東每天就是這么睡的?這怎么可能睡得好。
屋外大風嗚咽,白雪漫漫。長長的枯樹樹枝在風中搖曳,稀疏的影子透過小窗投在打蠟房內(nèi),晃蕩來,晃蕩去。
盛雪睡得很不好,很冷,逐漸蜷縮,睫毛止不住地顫。
馨黃的燈光映照在她臉上,予她幾分淺薄的暖意,卻抵不過冷氣的肆意侵襲。
打蠟房的門被推開,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高大的人影出現(xiàn)在門口,盛雪卻沒有睜開眼睛。
林旭東知道范明遠今晚會加練,特意晚一些才來。他路上看見打蠟房亮著燈,以為是運動員們離開前忘記關(guān)燈,沒想到推開門卻看見盛雪躺在長凳之上瑟瑟發(fā)抖。
他疾步走過去,看見盛雪臉蛋燒紅,抬手觸摸她的額頭,滾燙得很。
“盛雪,起來,”林旭東拍了拍盛雪的臉,試圖推醒她,“你燒得很厲害。”
由不得他去想盛雪為什么會在這兒,躺在這兒多久了,他沒得到盛雪
混沌的距離(五)
蒼茫雪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