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的呼吸在她頸側輕輕起伏,過了會兒才悶悶地開口,尾音帶著沒散去的痛意,卻硬邦邦的:“上次你替我擋暗器,還你。誰也不欠誰。”
shirogane的身影出現,他大步走來,靴底碾過沙礫發出沉重的聲響。看清or后背的傷,他眉頭瞬間擰成疙瘩,從懷中摸出個烏木小盒。“這是凝神丹,能穩住你的查克拉。”
他把藥丸遞到or嘴邊,聲音比平時沉了幾分,“火毒已經開始往經脈里滲,別硬撐。”
lg已經先一步接過藥丸,用指尖捻開她的嘴角,輕聲哄著:“張嘴,吃了才有力氣跟我吵。”or乖乖吞下,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下去,后背的灼痛果然輕了些。
lg拒絕了kai搭把手的提議,她半蹲下身,讓or的手臂環住自己脖頸,起身時腰腹用了巧勁,后背挺得筆直。“抓好了。”她低聲說。
腳步踩在沙地上幾乎沒聲響,每一步都落得又輕又穩,像怕震到背上的人。低頭時正看見or的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像抓住什么救命的浮木,她便下意識地把步伐放得更緩了些,后背也挺得更穩了。
shirogane將烏木盒收好,用靴尖踢開腳邊一塊碎石,沉聲道:“叛忍只是意外,別耽誤了正事。”他抬頭望向風之國都城的方向,沙丘盡頭的炊煙已經隱約可見,“我們這批貨得在入夜前送到砂隱村的商棧,耽誤了交貨期,委托方要扣三成傭金。”
他轉頭看向三人,目光在or身上停頓片刻:“分兩批行動。kai,你跟我帶著貨物走捷徑,先去商棧交差,把手續辦妥。”接著視線落在lg和or身上,語氣放緩了些“lg,你帶or去都城的‘回春堂’,那里的老大夫處理燒傷最拿手。處理完傷口就在附近客棧歇腳,等我們交完貨就來匯合。”
kai立刻應道:“沒問題!保證準時把貨送到!”他看了眼or,又補充道,“你們也別太趕,把傷處理好最重要。”
shirogane拍了拍lg的肩膀:“or就交給你了。”說完便轉身走向堆放貨物的沙丘后,kai緊隨其后,兩人很快推著簡易貨運車消失在沙脊線后。
風卷著沙粒掠過耳畔,lg低頭看了眼趴在自己背上的or,對方似乎已經有些昏昏欲睡,呼吸均勻地灑在她頸窩。她調整了下姿勢,加快腳步朝著都城的方向走去,夕陽把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與遠處貨運車留下的車轍印,在沙地上連成了兩條朝著同一終點延伸的線。
日頭已經歪向西側,風之國的熱風裹著沙礫漸漸沉了些,天邊滾過幾縷橘紅的云,把半空中的熱氣染得暖融融的。
回春堂的木門帶著檀香,lg推開時門軸“吱呀”響了一聲。老大夫戴著老花鏡,正用銀簪挑著藥膏在瓦片上碾,見她們進來,抬眼掃過or后背滲出的血漬,眉頭立刻皺成了疙瘩:“雷遁傷得邪性,這皮肉底下的筋絡怕是都受了震蕩。”他指了指里屋的竹榻,“躺好,我看看傷。”
lg扶or躺下時,對方因牽扯到傷口悶哼了一聲,指尖下意識地抓住了lg的衣角。lg順勢在榻邊坐下,沒抽回衣服,只是輕聲道:“放松點,老大夫手法很好。”
老大夫揭開臨時包扎的紗布,倒吸了口涼氣:“雷火相濟的遁術傷的?這傷口邊緣都帶了焦痕,筋絡怕是繃得緊。”
他取來浸過藥草水的棉布,剛碰到傷口,or的背就繃成了弓,指節在竹席上掐出深深的印子,卻硬是沒再出聲。
lg看得心頭發緊,忽然伸手從忍具包里摸出顆蜜餞——是上次任務時or塞給她的,她一直揣在忍具包里。“含著這個。”她把蜜餞遞到or嘴邊,橘子味的甜香漫開來,“能好受點。”
or愣了愣,張嘴含住,舌尖觸到lg指尖的溫度,微微一顫。蜜餞的甜味在舌尖化開,倒真壓下去些疼意,她側頭看時,正撞見lg盯著她的傷口,睫毛垂著,像怕驚擾了什么似的。
老大夫往傷口敷草藥時,or疼得往竹榻里縮了縮,含著蜜餞的嘴角抿成了直線。lg忽然伸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很輕,像一片羽毛壓著,卻奇異地讓人安定。
“別動,快好了。”她的聲音放得很柔,尾音帶著點自己沒察覺的哄勸。
or還真就不動了,只是肩膀微微發顫,被按住的地方卻燙得驚人。她能感覺到lg的指尖偶爾會隨著她的呼吸輕輕動一下,像在確認她有沒有太疼。
敷完藥該纏紗布時,老大夫剛要動手,or忽然偏頭:“讓她來。”
老大夫挑眉,把紗布遞過去:“繞著肩窩纏,松緊要合適,太緊了喘不過氣。”
lg接過紗布,指尖剛碰到or的后背,對方就輕輕抖了一下。她放慢動作,紗布在掌心繞了兩圈才開始纏,繞到腋下時,手腕不小心蹭到了or的側腰——那里沒受傷,卻格外敏感,or像被撓了癢似的,猛地往旁邊縮了縮,帶得后背的傷牽扯著發疼,忍不住“嘶”了一聲。
“抱歉。”lg手忙腳亂地收住動作,臉頰忽然發燙,“我不是故意的。”
or卻側過頭,嘴角還沾著點蜜餞的糖渣,眼睛亮晶晶的:“你…你注意點”
“好。”lg別過臉,手上的動作卻更輕了,繞紗布時特意避開了側腰,指尖不小心碰到or的肩胛骨,那里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凸起,她的指尖頓了頓,趕緊移開。
纏完紗布,lg扶or坐起來,對方剛要撐著榻沿起身,腿一軟就往她懷里倒。lg伸手去扶,兩人的手臂撞在一起,or的手不小心按在了lg的手腕上——那里有塊舊傷留下的淺疤。
or的動作猛地頓住,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塊疤,聲音低得像嘆息:“怎么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