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瀨有時候真不知道琴酒到底在想什么,關于蘇格蘭的事情他沒再和她提起過。
她記得當時特意給龍舌蘭發了消息,當時琴酒也從病房出去調查這件事了,可卻沒有任何的后續傳出來,難道他現在是故意瞞著她了?
事實證明,七瀨蕓想太多,琴酒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既然沒有加入組織,就不存在背叛不背叛,臥底不臥底,而且他能猜測七瀨蕓應該除了認識蘇格蘭根本和日本公安一點關系都沒有,否則在她如此深陷懷疑的險境都沒有將她召回,一想便能知道緣由,那就是七瀨蕓根本不是他們的人。
況且人已死,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威脅。
七瀨蕓今天特意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長裙,用她的話來說,好歹也是畢業禮,也算是人生重要的一件事情了,不過她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所以長裙還能替她的小腿遮一遮,外面批一件小披肩替她的肩膀也遮一遮,她甚是滿意。
她撐著下巴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餐順便等琴酒下樓。看到他穿了一如既往的黑色風衣她不禁皺起了眉頭:“你能不能偶爾換一下風格?”
他不以為然,看了她一眼,低頭又打量了一下自己:“這樣難道不好嗎?”
“伏特加你和他說,這樣好嗎?”她把難題一下子扔給了餐桌前的另一個人。
他尷尬的咳了幾聲,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其實也還行,你兩一黑一白跟地獄使者差不多,還蠻配的。”
七瀨蕓順手把桌上的報紙扔到了他的頭上,翻了個白眼:“誰和他配?整天穿的跟死了人一樣,深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好像告訴別人,看看看,我是那個你們聞風喪膽的黑衣組織里的琴酒。”
琴酒冷漠的走過來:“正常人不知道這個組織。”
七瀨臉一沉:“所以呢?”
“所以你說的都不成立。”他平靜的吃了一口面包,用余光看著她一臉陰郁的瞪著自己。
“七瀨,畢業快樂!”基安蒂突然從樓梯沖了下來然后擁抱了七瀨蕓,七瀨對她的熱情身體本能的排斥,但臉上還是開心的笑,然后驚訝的接過了基安蒂遞給她的禮盒。
“還有禮物呢?”她開心的打開了盒子,再看清盒子里面的東西之后,她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
伏特加看她突然表情的轉變探頭看了一眼,一口咖啡嗆在了喉嚨里。
七瀨蕓嫌棄的用食指把盒子里的黑色透明蕾絲內褲挑了起來,鄙夷的看著她:“這是什么意思?”然后迅速扔回了盒子,順帶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一連串套套,趕緊將盒子蓋好,扔回了桌子上。
“不喜歡這個款式嗎?”她悠悠的開口:“這個好像還挺受歡迎的。”
看她一臉難看,基安蒂不以為然:“你不是馬上15歲生日了嗎?應該不至于那么保守吧?”她淡淡然喝了一口咖啡。
“我是不保守,但請你給我準備這些的時候可不可以把男朋友也稍微給我準備一下呢。”她恬不知恥的看向她。
她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難道琴酒不是嗎?”
七瀨壞笑的把盒子收了起來:“那既然如此,你應該把這些送給貝爾摩德比較好,或者干脆送給琴酒應該更好。”她完全沒有去在意身旁男人的臉色有多差,就直接把東西塞到了他的手里,和基安蒂打趣著。
看大家和她一起,她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怎么了,你們難道要一起嗎?”
“苦逼的打工人是不配有休息的。”基安蒂在她耳邊嘮叨,傳到了琴酒的耳朵里。
“你們休息的時間還不夠嗎?”
原來是有任務。
七瀨挽著琴酒踏進學校的大門,笑著和大家打招呼,相反琴酒整張臉始終都是別人欠了他好幾百萬的表情,讓她的同學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走開了。
七瀨蕓瞬間臉色就不好,她突然停下腳步,一臉不爽的抬起頭瞪著他:“拜托,你不想來就別來,干嘛這幅樣子啊!”她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憤怒,小聲的埋怨:“你這樣顯得我很尷尬!”
琴酒沒有理睬她,他正在聽著耳麥里面伏特加的報告,七瀨看他無動于衷的樣子,于是就掙脫了他的手臂,獨自一人走開了。
剛走到教學樓的面前,還沒來得及踏上臺階,就聽到身后傳來了劇烈的響聲,她覺得整座教學樓似乎都顫了一下,不用回頭就知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