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富人區之間亦有差距,高檔住宅小區和獨棟莊園也是富人之間的分界線。
這其中占地最大的莊園是希世集團蘇家的莊園。神洲姓蘇的不少,但最有錢的蘇姓人僅此一家。
蘇家莊園占地165畝,六棟主樓,四個泳池,私家花園,私人停機坪和私人會所一應俱全,里面甚至還有個用籬灌木修剪而成的迷宮,每一條死路都是一個封閉的小花園,從迷宮出去就能看見主宅后面的中式山水園林。每當夜幕降臨,莊園里的水池升騰起霧氣,煙雨朦朧如山水畫一樣。如果天氣不好,蘇家莊園的天幕就會升起,籠造一片人造天空。
蘇家人口眾多,分為主家和旁支,只有主家才能住中央的主宅。
莊湄儀低垂著眉眼,她戴著黑色寬檐帽和黑色連衣裙,就像個打扮精致的洋娃娃。而她的姐姐卻穿著樸素的職業套裙,牽著著莊湄儀的手一步一步走進蘇家莊園。
兩姐妹面無表情,不像做客的,更像奔喪的。
“湄儀。”莊獻儀握緊了莊湄儀的手:“別怪爸爸媽媽。”
莊湄儀眼淚掉下來,她嘴角抽動著,卻什么也沒說。
莊獻儀眼睛也紅了,她的身量比妹妹高很多,她低頭親吻著莊湄儀的額頭:“你再等等,等我們強大起來……你別怕……”
中央噴泉邊上站著一個修長蒼白的男人,他只穿著家居服,和整座漂亮的莊園格格不入,但大家都知道他才是這個莊園未來的主人。
男人長得和姬蔚時有點像,都是病弱的美男子。但是這個男人明顯更加陰沉,像古堡里的吸血鬼,貴氣卻又病態,但姬蔚時更像神洲古代的貴公子,溫柔而矜貴。
他叫蘇皓,從血緣上來說,應該是姬蔚時的表哥。蘇鈺和蘇皓的母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蘇鈺早早就離開了蘇家,現在也早就和蘇家沒有任何關系,她在官場上打拼全靠自己。
莊湄儀渾身顫抖起來,她眼淚不受控制地墜落,往日的夢魘又纏住了她。
求求你,別來,放過我,饒了我。
蘇皓大步走來,看似親密實則霸道地摟過莊湄儀:“多謝莊小姐親自送令妹前來寒舍,進去坐一坐?”
莊獻儀賠笑:“不必,家里還有事。”然后她頭也不會地離開了這座精美的莊園,這樣莊湄儀就不會看到她眼角的淚。
莊獻儀親手把如羔羊般柔弱無助的妹妹送入了魔窟。
蘇皓低下頭,他冰冷的唇擦過莊湄儀雪白細膩的脖頸,發出惡魔般的低語:“走吧。”
幾個男生嬉笑著,點了一支煙。
“我說徐常謙。”一個男生道:“看不出來玩挺花的嘛,同時泡兩個妹子嗷?”
徐常謙:“你這話說的,我也沒明確答應誰,
這也不叫腳踏兩只船。”
“所以就吊著?”
“怎么能叫吊著?我不也給她們提供情緒價值了?”徐常謙悠悠嘆氣,他點了一支煙,猛吸一口,然后吐出來。
“喂,別抽了,值周班要來了!”一個男生笑嘻嘻地杵了一下徐常謙,徐常謙卻沒掐滅煙:“我為國家賺軍費呢,你少嗶嗶賴賴。”
值周班只是過來看了一眼,轉身又走了。
眾所周知,內高班的校規和擺設品一樣,學生除了不能打架其他都能做——甚至可以當著老師的面抽煙。
只因為這里都是富家子弟,
而且大部分人也不走普通高考途徑,所以校方索性就不管。
“誒,來了!”另外一個男生道,徐常謙看了一眼遠處走過來的女生,把身子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