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他前頭大義超脫的話,震得汗顏的柳寒煙。
聽見后面的話,登時哭笑不得。
還真以為他虛懷若谷,超然入圣了,原來還在俗塵之中嘛,雖在他心里這死瘸子還是個好色胚子,但卻不在如一開始,對他本能產(chǎn)生的那種惡感了。
想到這,又暗驚,自己平常最厭貪花好色之人,一直以為自己絕不以貌取人,但見了韓冽后,才知道自己與旁的膚淺俗人并無不同。
見他這張臉,心里本能就產(chǎn)生了抵觸之感。
其實又哪來資格,怪他好色呢?
“你,你真愿意幫我?”柳寒煙聽他大方剖白,又一番內(nèi)觀,對他感觀已比最初好了許多,只是對他的外貌依然還是有些抗拒。
大約多看些日,才能習慣吧。
但起碼,已沒一開始那么討厭他了。
逼他的是高隋,這個人只是無辜承擔了他怒火的倒霉蛋罷了。
沒有他,還有別人。
“反正我現(xiàn)在確實需要一個安身之所……”韓冽想到什么,苦笑搖頭,又聳了聳肩,“就勉為其難吃點虧吧,當日行一善羅。”
在再次確定后,柳寒煙終于松了口氣。
卻又聽韓冽道:“我倒是可以不計報酬的幫你,只是,你要我跟你裝恩愛,以此迷惑高隋,可你又不許我對你越矩,不能摸你不能抱你,柳兄弟你這有些為難人啊!”
他再次攤手:“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柳寒煙一僵。
也知他說得有理。
那四個宮人就在眼皮子底下盯著他。
若是完全毫無肢體接觸,必是難讓人信服,他沉吟了一會,便道:“好,那可以適當放寬,隨機應變,但你得注意尺度,若是太過,我絕不輕饒!”
韓冽一笑,正要保證。
忽聽得遠處腳步聲傳來。
他臉色微變,拉著柳寒煙一扯就將他帶進懷里,柳寒煙心一驚,剛要掙扎,便聽他在耳邊低語道,“高隋的人來了……”
柳寒煙噫了聲。
往前看了眼,分明沒看見人。
以為他要借機輕薄,正要動怒,卻果然看見一個宮人從假山小徑出來,朝這邊張望了兩下,才知他并非借此無禮。
便只能由著他半抱在懷。
雖是作戲,但還是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