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心中一動。
又輕說了句:“容燁,謝謝你,真的。”
韓冽沒回答,沒一會兒睡著了。
柳寒煙卻還想著事。
他素來看不上利用美色謀利之人,但剛剛,卻故意作出楚楚可憐之態(tài),對他使上了美人計,這人果然就心軟了,這讓柳寒煙心情復(fù)雜。
難道他,終究要一步一步,變成最討厭的樣子嗎?
可剛剛不那樣,他已別無他法。
他總不可能真把他鎖著,而若不對他行為加以約束,他日在外鬧出什么風(fēng)流韻事,傳到高隋耳中,他都可以想像,高隋會怎樣拿此事來嘲笑羞辱他。
他的不滿,他自也是理解的。
他也是男人,怎么會不懂呢。
只是,他心里裝著太多事,這些事就占了他許多精力,加上他能良好自我約束,也就修煉得似乎清心寡欲了,但這個人不同……
雖是理解。
但也只能對他說抱歉。
他既不可能真與他發(fā)生什么,也不能允許他去外面風(fēng)流。
他也希望這戲早些結(jié)束。
可是,若這戲結(jié)束不了呢,若他一生都要被困在蒼云當(dāng)質(zhì)子呢?這不是沒可能,這只是最糟糕的可能,他一直也拒絕去往這方面想。
若真如此,韓冽不可能為他永遠留下。
他終有天會走的,等他走后,高隋很大可能會給他指個二婚,他怎敢去幻想,每個人都會像他一樣配合,守約克制,尊重他呢?
這一想,他又憂心忡忡。
之后些日子,韓冽偶爾也會外出。
但柳寒煙再未過問,得了他保證,他便相信了這人會守約。
他已經(jīng)允分信任韓冽了。
也不讓兩個侍兒再多提此事,兩侍兒也只認為,主子與那韓冽是虛假夫妻,所以并不在意他在外風(fēng)流快活,才默許了。
他不在意,他們自然更不多說什么了。
于是大家也都相安無事的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