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面皮有多厚,眉眼有多冷,才能說出這樣可笑又卑鄙的話。還讓她思考,
思考不出還要關她,囚她……隋棠呼吸急促而粗重,xiong膛起起伏伏,
面色一陣白過一陣,
很快如紙般脆透,
整個人似散盡了力氣就要窒息喘不上氣,卻又在箍住她面頰的五指松開的瞬間,牟足勁一口咬上了男人虎口。
是不要命發了瘋的一擊,
她雙手死死攀住他那條臂膀,讓入口的皮肉被咬得扎扎實實。
像一只備受刺激后發怒的小獸,即便拼盡僅剩的力氣也要撕下對方一塊肉,也要讓他嘗一嘗苦痛,不許他如此得意猖狂。
說什么不許離開府邸,還不許她回家……她好不容易才回的家
!
隋棠狠狠地咬著,唇齒間開始彌漫出淡淡的血腥味。是他的血,她便更興奮了,扯著那點皮肉在兩排貝齒間磋磨,啃噬。
被她啃咬的男人在吃痛的一瞬,那只手聚起力氣就要推開她,但是這樣一推,她勢必雙手骨折、下頜脫臼;他也可以用另一只手并指成刀,一記手刀下去,她當場便暈了。然習武之人被偷襲后的本能,這日在這個婦人面前被全部壓制。
藺稷看著她脖頸突起的青筋,感受虎口愈發深刻的疼痛,半晌垂首吻過她發頂,伸手撫她背脊,容她發泄。
原也沒有太久,那點疼痛就消散了,就剩一點力道撞擊在他xiong膛。
隋棠被氣暈了,整個人軟綿綿滑下去,跌在一雙臂彎里。
也是這日暈厥后,隋棠許久不曾清醒過來。
林群說是受了風寒,加之驚懼所致,引起了高熱。沒有大礙,但切不可讓高燒持續,恐影響了陽白穴上的血塊。
聞“陽白穴”三字,藺稷難免生出幾分無力感。但好在當夜隋棠用藥后發出一身汗,有些退燒了。他松下口氣。
卻不料第二日凌晨時,高燒退而又起,至天明渾身的溫度比之前更甚。藺稷推了政事堂的事,按照醫官的意思,嘗試給她以冷敷降溫。
長澤堂中提前燒起了地龍,烤得整間屋子干爽溫暖,如此脫剩小衣,掀開被褥也無懼著涼。
藺稷也不假以人手,皆親力親為。從銅盆擰干在溫水中浸shi的帕子,敷在她額頭、頸部、腋窩。每隔一個時辰,便給她更換一次帕子。
第三日晌午,她雖沒有徹底退燒,但溫度稍降下些。只是人還是迷糊混沌,不甚清醒。藺稷衣不解帶地照顧她。
第四日下午開始,恐長久冷敷適得其反。醫官建議只擦拭便可。重點在耳朵后面和腋窩兩處,以冷水涼帕擦拭,還是一個時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