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人你這么說我會當真的。”
“嘛嘛——我可從來不在這方面開玩笑,偶爾也相信我一回嘛。”
“嗯,我相信你。”
“……”
指節彎曲有力、一點一點揉散淤積的疼痛與晦暗,狐川辻人微瞇著眼,視線輕慢落在極近距離下的人臉上。
對方做得很認真,也很專注。
這副表情他不僅僅在這位16歲的角名同學面上見到過,也在那位15年后的角名倫太郎面上同樣捕捉到。
一樣的擔心、緊張混雜著輕輕淺淺的心疼。
在這一刻捕捉到15年后的影子,狐川辻人心緒猛地就如一團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重、泛著揮散不去的潮shi。
……那個時候,撥通出去的最后一次電話,另一頭的那家伙,會是什么心情呢。
他看得有些久,忘記了眨眼,眼睛泛酸,自己沒覺得,但是面前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了,辻人?弄痛你了嗎。”
“沒有,”黑發少年回答很快,“沒有的事。”
倒不如說做的很小心,無論是力道、觸碰還是幅度,都很仔細。
……甚至有些過于仔細到熟悉了。
“我已經好很多了,”狐川辻人斂去那點心思,恢復正常語氣夸贊道,“多虧了有角名同學你在,不然的話突然發作起來還真有些棘手。”
疼痛緩解,再接觸下去有些說不過去。
黑發少年恢復如常后就慢慢退開了一部分距離,保持在一個親密朋友但不是親密關系的邊界。
他對此向來都分得很清,沒確定關系前是一步雷池也不越。
這些全都被人看在眼里,角名倫太郎慢慢瞇起眼。
狐川辻人笑瞇瞇迎著人,內里心思卻逐漸沉下。
重生回來后……他已經很久沒有再頭痛發作過了。
上一次頭疼還是因為上輩子的時候在車上因宮侑宮治的話,提及角名倫太郎的以前的暗戀對象才引發,那個時候也是角名幫他摁揉解決。
但沒想到…這個毛病居然也隨著他的靈魂一起來到了現在。
難以理解。
但他的重生本來就是難以理解的事情。
“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