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cky棒細細顫著,波動著的還有起伏的情緒,狐川辻人視線很想躲避,但是角名倫太郎直勾勾地凝著他。
而且…在這甚至都只剩四五厘米、幾乎聊勝無無的距離下,他無論想看向哪里,視線都完全逃脫不開、全部被卷著拖攜入一雙暗綠的、映著黑色影子的眼瞳之中。
呼吸溢出、已經碰到了臉頰,鼻尖靠近,pocky的之間最后一點小小的尾巴,被銜在兩人的唇齒間,
角名沒有再說話,狐川辻人也沒有,他們都在等待。
呼吸明顯放低又放輕,視線各自望進對方的眼中。
1的距離,已經相當于一個吻,一個氣息交織纏繞而上的吻。
但是面前的人…不是上輩的那位30歲的角名君。
狐川辻人攥著身側裙子的手指再度收緊,他忍了又忍,竭力壓制著自己的起伏思緒,指尖因過于用力甚至泛起了蒼白,是他在抉擇與猶豫。
……是到此為止裝作無事發生退后一步說我要放棄,還是這么強撐著再進一步、畢竟就算真的發生什么也可以推脫借口說是游戲,玩玩而已、當不得真。
黑發少年的影子落在始終注視著的人眼中,包括那絲流淌與眼底的遲疑同頓澀,一幀又一幀,每一點都被拆分解析,完全收入蘊含。
他在遲疑、在猶豫、在試圖后退。
狐川辻人到底是轉不過來,內心懺悔、深覺自己還是別打擾這位青苗·倫太郎,畢竟人還存在著理論上的暗戀對象,要是就這么被他奪走的一個吻,就太罪惡了。
他輕慢呼吸一緩,就要發起投降,緩了緩抬起眼有些愧疚地瞇了下眼,試圖傳遞自己做不了更多的意思。
視線對上,角名倫太郎沒垂眼,只是就這么看著他,將人全部表情收入眼底。
狐川辻人以為自己的意思已經送到,心底呼出一口氣就要咬斷推開——
但他沒成功。
不僅僅是沒成功,還被完全桎住了。
……咦?
黑發少年視線瑟了下,一點微涼的溫度點在臉頰,力道也是,施加著錮住了他的臉,溫度逐漸擴散、直至完全傳來,掌心一點一點漫開、托著黑發少年瑩白小臉慢慢掌在手中。
是角名。
斷線的思緒在那一幀后迅速接上,他很快理清了當下的現狀。
角名是接收…還是沒接收到他想傳達的意思?
掌心托著他的臉,半支撐半桎梏、扣他在那不能亂動,剛剛還想咬斷推開的狐川辻人齒尖銜著,被托著稍微抬起了點,視線也由此被動仰上。
一種自上向下俯視的視角,黑發少年被攥住了目光,無他……因為現在的角名倫太郎,莫名地就有那么點不像是角名倫太郎。
殼子是一樣,臉龐是一樣,但是眼神…更玄虛點的,內里的靈魂或是人,都更加強勢也更加壓迫,張力拉滿。
被粗糲指腹抵著抬上的下頜迎起,狐川辻人被強制對視,這么做的人慢吞吞叼著那最后一截幾乎已經快要看不到的pocky棒,拇指輕撫又蹭過黑發少年的頰側,慢又定地一點點加深、加緊、壓榨最后的距離。
漆墨般幽亮的眼瞳中,瞳孔緩緩擴縮,直至凝成最后一點。
很輕、很飄、也很清脆的‘咔嚓’一聲,桎梏他的人咬斷了最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