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被五指緊扣牽著,右手附在人握著筆的手上帶著寫題。
大半心神集中在講解題目上,小半注意力落在身后接觸的地方。
黑發少年身形瘦削,雖高挑但此刻坐在人身前、靠著懷中乍看起來既乖巧又聽話,但他自己絲毫不察,白瓷玉質般的側頰專注面向著課本,唇瓣輕合吐出解題思路,又認真又體貼。
圈著他的角名慢慢瞇起眼。
黑發少年無疑是敏感的,先前只是稍微一碰、一觸都會生出點可愛的反應,更遑論現在這個與人無比親近的姿勢。
身形緊繃著,韌性極強的一把弓,線條流暢又自然,從后向前看的視角能發現更多,掩在發間的漂亮脖頸與珍珠般圓潤的耳垂,
發尾稍長,搭在細長脖頸后迤邐下濃墨般的痕跡。
黑與白對比鮮明,尤其是在后頸這點極為私人又隱秘的地方,看得人視線略微沉下,停在其上緩緩摩挲數十遍。
視線沒有實體,但感知神經隱隱提醒,黑發少年提著點心,沒敢亂動。
他們現在的位置與姿勢有些太過…危險了。
危險到稍微向后一扣就能碰到不該碰的地方,狐川辻人一心二用、落在課本上的注意與話語流水一般輕劃著淌過,逐漸的收回、全轉移到那點接觸到與沒接觸到的地方。
能感受到滾燙又熾熱的呼吸。
噴灑、淺淺撲出,打在人脆弱的后頸肌膚。
很刺激,刺激到大腦皮層都隱隱緊繃,帶著人寫著的手情不自禁收緊,角名倫太郎無疑是察覺到了,
他眼皮輕挑、落在身前的黑發人影微緊的側頰,慢吞吞催促道,“不繼續寫了嗎?”
狐川辻人拿不住他的錯處,根本說不出來,只好含混道,
“寫…寫得。”
不能停下動作,狐川辻人只好強打起精神、振作自己重新轉移注意力,
——他能感受到呼吸更近了。
帶著另一人的氣息,滾燙又炙熱地,靠近了發尾與后頸接觸的那一點細微的部分,這點直觀刺激迫使狐川辻人不得不抿緊唇瓣,細細眉梢擰起。
這一點行為處于曖昧邊緣的,不能制止…制止反而會變成他自己不正常。
黑發少年忍耐著,連自己也說不清在想什么地靜待著,
“辻人,”角名不輕不重叫了聲他的名字,視線內的身影輕輕顫顫,緊張又緊繃的,
“嗯…嗯。”狐川辻人呼吸拉到最低,含混應著,“怎么了…”
角名倫太郎眼也不眨,“可以稍微咬一下嗎?”
咬…咬?!
“咬、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