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著眼,眼睫頎長稠郁,
似被水打shi的黑羽,不安顫動著,身體已經先大腦一步察覺到不妙,提前激起了應對的反應。
小腿緊繃著,狐川辻人慢慢向后仰身,試圖給兩人之間留下一點合適的空間。
但是角名倫太郎并沒有就此聽他的話,退開或放開,而是不緊不慢抬了下眼皮,
“不要。”
狐川辻人鼓了鼓臉頰,抗議道:“……明明剛剛已經道謝了!”
“嗯、那是道謝的份。”角名倫太郎面色不變,坦然又坦率地接受了黑發少年的話,繼續開口,
“現在是我想做的。”
他的話讓小黑毛心底冒出點問號,想做…想做什么?
微仰著臉視線向上,黑發少年面上還殘留著幾分水汽,與眼瞳同色的發絲黏附在臉頰上,偶有幾縷落在唇瓣頰側,被不自知的人抿著含入口中,看起來很乖。
角名倫太郎眼底緩緩沉了沉。
“剛剛磕到了一點。”
他說的平靜,狐川辻人還理解了下,“……磕到了哪里?”
順著人視線,緩緩移到自己面頰上,些微下移、停在唇瓣的某一處,在幽綠的兩點眼瞳中,狐川辻人看見了自己。
緩而、他意識到角名的意思,頓時臉頰漲得通紅,
“沒、才沒有!”
——哪有什么磕到不磕到的,根本就沒有!
角名看著他,倒也不反駁,就這么直直盯著,狐川辻人差點就要被他直勾勾的視線盯化掉,勉強打起精神狡辯道,
“只是我自己不小心咬、咬到的,根本就不是被角名磕……磕到。”
“這樣嗎,”面對他的回答,角名倫太郎不置可否。
狐川辻人抿著唇,“我要上去了。”
角名倫太郎站在水里看他,“不繼續教我了嗎,辻人?”
他不說還好,說到這茬小黑毛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