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人,”
叫出他的名字,他的聲音低又輕,
“我知道,你聽得見。”
只有那雙眼,黑暗暗、沉厚又淤積,
“現在,接通,來和我說說話。”
通話在繼續,
空氣中浮動著人肉眼不可見的電磁波紋,傳輸向訊號的另一端。
兩只手機同時擺在玻璃臺面上,破碎大半的、與完好無損的。
從聽筒內傳遞來質感略沉又低低的暗啞男聲,
發嘶、聲帶使用過度,但仍舊在張弛著送出聲音,
“怎么不回復我,不想說話嗎?”
“現在在哪里,我看不見、所以告訴我吧。”
“餓不餓、要吃點什么,
還是要其他的,
”
“怎么不說話,
”
“不發出聲音嗎,
在玩什么游戲、帶上我吧,我知道你在看,”
“辻人,”
“——辻人,
辻人,
辻人,辻人,辻人,
辻人,
”
“來和我說說話,談談心、做鬼很寂寞吧,
不如理睬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