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薩思炮制完藥物,將之摻入蘇珊的飲水和食品中時,蘇珊的病體總算好轉,氣色也好了不少。
治療持續一月,阿薩思推她出去曬太陽,又為她按摩腿部。野花盛開時,她會唱起在教堂學的圣歌,蘇珊夸她唱得好聽,她便每天唱給她聽。
蘇珊:“我的腿有了點知覺……”
阿薩思:“相信我,我會讓你重新站起來。”
晚間還需要采藥,阿薩思便讓“管家”蘇茜照顧蘇珊,叮囑她必須做兩個小時的腿部按摩。
蘇茜:“難以置信,你雇傭我是為了讓我做我母親的護工?”
然后支付給她每月兩萬刀的高薪,這跟白送她錢有什么區別?
蘇茜:“我不理解,你為什么要給我這份工作?我很普通,有什么值得你另眼相看的地方嗎?”
“很難理解嗎?”阿薩思自有一套邏輯,“我信不過別的護工,但你是她的女兒,照顧她你一定會盡心竭力,而你正好處在失業階段。”
“你需要一份工作,我需要一個護工,我雇傭了你照顧你母親,你付出了勞動,我付給你錢,哪里不對?”
蘇茜:……
阿薩思:“蘇珊,你覺得她照顧得怎么樣?”
蘇珊:“照顧得不錯,但如果每天的伙食能豐富點,我會更高興。”
阿薩思立刻轉向蘇茜,冷聲道:“你要是再做不好飯,我就炒了你!”
蘇茜忽然安心了:“……對了,就是這個語氣,就是這個味。”只有這樣,她這兩萬刀才拿得安心。
嗯,舒服了。
經過為期兩月的治療,于5月15日這日,蘇珊奇跡般地站了起來。
即使她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她跑跳,只允許她緩慢移動,可在人生的末尾,能再一次用雙腿丈量大地的寬廣與厚度,這體驗足以讓她熱淚盈眶。
蘇珊離開了輪椅,在她以為她這輩子都擺脫不掉輪椅的囚籠之后。
她開始蹣跚而行,扶著桌椅打圈,拄著拐杖散步。過了幾天,她又嘗試去雨后的森林中、泥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地學習走路,每一步都邁著“珍惜”。
早晨,蘇珊會帶著輪椅敲開隔壁的大門,邀阿薩思一起去林間采摘野果,比如近期成熟的山楂。
往往,她們會在太陽下山前回來,身上帶著一股未散的烤魚味。不用想,那一定是蘇珊打包了沒有吃光的午餐。
通常,走累的蘇珊會坐在輪椅中,膝蓋上放著一籃果蔬,而阿薩思推著輪椅前行,讓夕陽將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到了飯點,她們會在蘇珊家聚餐。
大抵是生活壓力驟減,平時幾乎沒什么事干的蘇茜研究起了菜譜,做“三高”食品的廚藝可謂是突飛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