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誰,你到底聽到了什么?”
屠夫面目猙獰的拿出一把剔骨刀,磨了一下,“不說,就先將你的腿骨挑出來,然后肉一片片割下來,等你餓了給你自己吃……”
邋遢老道被嚇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一點骨氣都沒有的就馬上全交代了,“別,別動手”
“我說,我是北鎮撫司的外圍探子,奉命暗中調查你們嶺南七俠……”
“你們嶺南七俠的老大王伯羽,號稱義薄云天,江湖及時雨,揮金如土,鎮撫司懷疑你們就是去年劫了朝廷賑災銀的人……”
釣魚竿的老人嘆了口氣,“我去年就勸大哥,別動那筆銀子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朝廷的銀子哪里有那么好劫的,大哥卻不聽勸……”
戲法師笑笑,“朝廷的賑災銀,不走運河走海路,肯定會被那群貪官隨便找個借口說船沉海里了,遇到風浪沒了,然后貪污瓜分掉,我們兄弟不劫不是可惜了……”
屠夫道,“做了就做了,有什么好后悔的,與其丟給那些貪官污吏,不如我等兄弟把它吃下來。”
老道道,“你們搶了賑災銀,難道不曉得會餓死多少百姓嗎?”
釣魚老人笑笑,“我們嶺南七俠雖然搶了賑災銀,但起碼庇護了我們本地的鄉親父老,人人有低價糧買,人人不會餓死。”
“比起我們所做的惡事,我們做的善事更多,修橋鋪路,打井治病,一份利息不要借貸于本地鄉親父老度過災年。”
邋遢老道怒道,“哪里是善事,分明是罪惡滔天,救一人死萬人的事,虧你們也干得出來。”
釣魚老人道,“有什么干不出來的,我們既然號稱七俠,自然只對本地的鄉親父老好,外地的百姓死再多,與我們何干。”
屠夫在邋遢老道身上劃了一刀,剔出了一條肉絲,冰冷冷的問道,“說,北鎮撫司到底是怎么懷疑上我們兄弟的,我們自認做的天衣無縫才對……”
“疼,我又沒不說,別動手,別動手……”
邋遢老道疼的眼淚直流,“你們從外地高價買糧食運鄉里,而且一買就是幾萬石……那么大的錢糧交易,北鎮撫司又不傻,哪里還猜不到……”
幾人恍然大悟……
確實,無論再天衣無縫的計劃都沒用,贓款就是贓款,只要不洗白一流出來,馬上就被猜到了……
“這老頭沒啥用了,殺了吧。”釣魚老人道。
情報逼問結束,這老頭也沒用了。
“等一下再殺……”戲法師叫住了剛想動手的屠夫。
“為何?”屠夫憨聲憨氣道。
戲法師從身上掏出一只血淋淋的耳朵,以及一只被關在盒子里的眼珠子,笑呵呵的蹲在邋遢老道面前。
“我更好奇這老頭的戲法,怎么做到用一只耳朵和眼睛離開身體來打聽情報的?”
“容我拷問一下,拷問完了再殺……”
邋遢老道蹬鼻子吹胡子道,“不是戲法,這是道法,是道術……”
……
就在戲法師,拷問邋遢老道的時候,釣魚老人眉頭一皺,好像察覺到了什么,對屠夫道,“蕭小妹怎么這么久都沒回來,你去看看……”
屠夫憨憨一笑,“或許是見那小郎君長相俊俏,忍不住多玩幾次?”
釣魚老人搖搖頭,“初生牛犢,能堅持多久,蕭小妹那吸髓銷魂的本事你又不是沒見識過,過去看看吧。”
屠夫還是應了一聲,走出去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