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窩是極其敏感的部位,又shi又黏的觸感,讓人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酸麻擴散到了四肢百骸讓人止不住發顫,溫沉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忍不住從喉中泄出一聲喘。
更可恨的是,李挽朝似乎發現了他的敏感,竟還不松口。
溫沉難以忍受,最后還是伸手推開了她。
他那清泠嗓音帶著被冒犯的羞惱,他質問她,“你在干什么?”
“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同房了。”
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他既然不愿意同她說話,那他們就床尾和一下吧。
溫沉并不怎么熱衷于房事,他們現在成婚四月了,可是同房的次數連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李挽朝不覺夫妻房事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再說溫沉話少人也冷冷清清的,他不說,她也不說?那不是守活寡了嗎。
剛好他縣試考完,她也不用再顧及什么了。
今夜月黑,屋子里頭又沒燭火,溫沉看不清李挽朝說這話的表情,只是依稀能從她的聲線中聽出shi意。
含含糊糊的,說不出的媚。
她動情了。
溫沉還沒來得及開口,身下就被摸了一把。
他幾乎咬牙切齒開口喊了她的名字,“李挽朝!”
李挽朝絲毫不將他的惱怒放在心上,反而帶著幾分狡黠問道:“你不是也有反應了嗎?”
被這般挑逗還沒反應?
那真該去看醫師了。
李挽朝還想再說些什么,就被溫沉壓到了身下。
他身上又冷又洌的味道侵襲了過來,就像是冬日中的冷空氣,包裹住了她全身。
兩人衣衫漸褪,李挽朝忽然問道:“能點燈嗎?”
她喜歡看他的臉,喜歡看他動情的樣子,她平常時候很難窺見他的愛意,唯有這個時候,才不那么一樣。
溫沉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過覺得這個要求太過古怪,為什么要點燈?
他和李挽朝不一樣,他不喜歡在這個時候點燈。
他無聲地拒絕了李挽朝的要求。
床并不是什么上等的結實的床,一有動作就容易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