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元帝想辦賞花宴,可齊扶錦連著讓人薅了三回御花園。
最后貞元帝終于受不了了,親自去往了東宮。
他問他,“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手腳。”
齊扶錦也沒不承認,他道:“我不想要太子妃。”
從前齊扶錦也沒這樣執拗,說些什么他也都淡淡應下,怎么就這事非要這樣犟,他道:“你二十一了,二皇子妃如今都已經有孕月余,三皇子那邊差不多也都快了,你現下不娶,到時候肅國公可也不見得會站在你這邊,他可是巴不得你早些娶了沈家女。”
齊扶錦陷入了一段長久的沉默,現下天都黑了,周遭一陣安靜,更是明顯。
過了會,齊扶錦有些譏諷地出聲道:“父皇一直都不喜歡外祖,您幫他籌謀些什么?”
肅國公或許在很久之前的時候就已經得罪過了帝王,自從齊扶錦記事以來,貞元帝就對肅國公沒什么好臉色,可是現在他怎么也巴不得沈家的人去做太子妃呢。
這不話已經不大友善,可貞元帝聽了后卻也沒有生氣,他眸光深邃,看著齊扶錦道:“你往后用不用沈家,那都是你的事,他當初那樣對待阿箏,所以,我也壓根不在乎沈家如何。可是,現在如果有沈家幫你的話,你的路會好走很多。”
他說,“長玉,我這是在為你籌謀。”
他們現在商議的,不是像晚膳用些什么那樣簡單就能做出決定的事情,所以貞元帝這話一出,他們又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沉默。
貞元帝說是在為他籌謀,可是齊扶錦不想要這樣的籌謀。
可他也沒有不識好歹地去拂了貞元帝的好意,末了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妥協了,道:“那好吧,這賞花宴便辦吧。”
貞元帝見到松口,欣慰道:“你既然能這樣想,那便是最好了。”
齊扶錦也不置可否,只是忽然道:“既是太子擇妃,那么各家適齡女子都該來的,不是嗎?您屆時就只管說是賞花宴,也莫說是去擇妃。”
貞元帝知他在想什么,眉心一下就擰了起來,他剛想開口,就又聽齊扶錦道:“父皇放心,我不會做蠢事的。”
知他心中有數,貞元帝也不再說下去,道:“那我依你,只是,你自己當清楚,不要做出授人以柄的事來。”
也不要讓別人成為他的把柄軟肋。
“嗯,我都知道,我不會選她的。”
貞元帝隱約覺得哪里有些古怪,覺得他這忽然松口,好似太過輕快。
可是他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齊扶錦應當不是會做蠢事的人。
又給騙了
貞元帝離開之后,
不想沒多久后太傅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