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昀弘跟沒聽見似的,又掃視一眼蘇岑希后面的那幾個,仿佛隨口一問:“你經(jīng)紀人沒來?”
“來了,我就是。”嘉絲琳也察覺這總監(jiān)“來者不善”,但畢竟是經(jīng)紀人,掏名片寒暄的本事還是有的,“段總你好,久仰大名。我是蘇岑希的經(jīng)紀人,嘉絲琳,原來是a+經(jīng)紀的。我和st的一些經(jīng)紀人也認識……”
段昀弘接過她的名片掃了一眼:“這是你們工作室的名片模板?”
嘉絲琳還以為他覺得自己的名片好看,笑了笑:“不是,我們工作室名片沒有統(tǒng)一模版,這是我個人設(shè)計的……”
段昀弘把名片還給她:“那個寧非呢?”
嘉絲琳被他這種明晃晃的“不想認識你”的行為噎住,一時間沒想出完美說辭,勉強地模糊回了句:“呃,現(xiàn)在是我負責蘇岑希的工作……”
蘇岑希越聽越覺得這個段昀弘是來找茬的,可能想報上次搶工作的仇,于是再次果斷道別:“我們還有別的事,先告辭了,米提、段總,再見。”
說完,他就示意嘉絲琳快走。嘉絲琳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了,同樣道別,然后跟著蘇岑希離去。
段昀弘看著這一行人離開的背影,面上神情冷淡。
——寧非,被換掉了?
——休假當中
寧非其實在絕贊休假中。
準確來說,他在郊外一個娛樂設(shè)施齊全的溫泉山莊定了房,爽爽躺平了大半個月。寧非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就揣著手機揣著煙,溫泉山莊浪一天。
這手機還不是他的主手機。他的主手機依舊保持著關(guān)機狀態(tài),只有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副手機開著。寧非就用這個副手機在網(wǎng)上沖浪,用小號到處亂竄,從側(cè)面了解信息,推測事情發(fā)展的情況。
比如,網(wǎng)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蘇岑希換經(jīng)紀人的傳言。一些蘇岑希的工作路透照里,原本寧非該站的位置,變成了一個陌生女人。評論區(qū)里有人認出來,表示:【這是原來a+公司的金牌經(jīng)紀人嘉絲琳!怎么換成她了,寧非呢?】
寧非知道這是顧赫晨在整自己,可他對此非但絲毫不著急,反而很滿意:不用親自去催債都能收到“還款”,這上哪說理去?
再比如,寧非看到了st那幾個頂尖男模發(fā)了張合照,看起來像是工作花絮。最重要的是,合照定位顯示在國內(nèi),合照的背景里還有一個時裝周的選角導演!
寧非看到這個,意識到不妙:嘖,要是這幾個都來時裝周,蘇岑希的時裝周工作只怕要銳減了。段昀弘居然把這幾個臺柱子都帶來擠占市場……我們真是冤家路窄啊。
再再比如,寧非居然看到了一個財經(jīng)博主爆了個顧赫晨公司的料:【精彩啊,據(jù)說顧氏出了個大笑話,投標團隊居然交錯了標書,標書袋里拆出了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因為這個工程是政府重點工程,顧氏的巨大失誤肯定會導致一些“隱形處罰”。顧赫晨的本事再大,只怕也要頭禿一陣子。】
這個消息還沒得到顧氏的證實,但評論區(qū)已經(jīng)在瘋狂“陰謀論”了。很多人把猜想的環(huán)節(jié)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好似他們親眼見到商業(yè)間諜把標書偷換了一般。
寧非對顧氏到底有沒有商業(yè)間諜沒興趣。他很清楚,顧氏出這么大紕漏,應(yīng)該和蘇岑希的氣運下降有關(guān)。顧赫晨,作為最接近蘇岑希的人,被“連坐”簡直再正常不過。
之前蘇岑希倒霉、或者久病不起過幾次,都是寧非臨時借了點“氣運”給他,助他快速恢復的。這些一直沒收回的氣運,前陣子被寧非“連本帶息”地收了回來,蘇岑希的氣運自然會減弱許多。畢竟寧非這屬于“個人借貸”,利息可是非常高的。
當然,寧非也可以不收利息,可他不做這種無本買賣,他的利息向來是踩著最高限度設(shè)置的。本來穿越者只要聽話、認真完成遺愿,成功后就會徹底獲得原主的氣運(的一部分),用來還寧非簡直綽綽有余。寧非這邊也會從原主給出的氣運里得到提成,等于雙贏。可穿越者要是不聽話,愈發(fā)背離原主的愿望,原主分過去的氣運就會越來越少。
輕則倒霉生病,重則引發(fā)所在世界的“排斥”,徹底消失。
而穿越者徹底失敗的話,寧非不僅是個人借出去的氣運徹底要不回來,還白白浪費了大段的催債時間。因此一般寧非不會閑著沒事提前“要賬”,除非他真要給穿越者來點“難忘的教訓”。
不過這次提前要賬,與其說是要給蘇岑希教訓,不如說是給顧赫晨一點警告。蘇岑希和顧赫晨早已命運相連,氣運相互影響。蘇岑希這頭一路倒大霉,顧赫晨也跑不了。既然顧赫晨覺得寧非是要挾控制蘇岑希的“邪魔鬼怪”,那寧非索性真讓他看看招惹自己的后果好了。
寧非對這種警告手段向來駕輕就熟,然而這次,還是出了點意料之外的小插曲。
st這些超模大量涌入的時刻,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