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不要說你自己跟鄭微的事情,再等等。
王揚看著這句話很久很久,久到他想到當初十六歲為了逃避他強勢的媽媽獨自一人去國外,他背著包站在偌大的機場望著看不懂英文標示茫然無措時。
裴盛就從茫茫人海之中跑向他,他比裴盛小了五歲,那是二十一歲的裴盛已經帶著成年男人的穩重,混著寒風站在他的面前薅了把他的黃毛:“變成小黃毛了。”
裴盛不愛笑但他看起來比較隨和,可能是模樣好看,他把他帶回了小小的公寓。
他給他安排住處,入學,所學專業,看他安頓好,丟給他一張卡和聯系方式就離開了。
但每周他都會來學校看他,帶他吃頓好的又匆匆忙忙地離開。
后來他帶他做游戲,交到了周少然和鄭微這兩個朋友。
王揚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裴盛一直都在當好一個哥哥。
只是他的好似乎是冰冷的鋼鐵,不回以溫度就永遠是冰涼的。
裴盛關閉跟王揚的對話框,門就被敲響,他起身走過去打開門看到顧臨,端著熱騰騰的炸雞,還有一瓶葡萄汁遞到他面前:“這些都給你吃,你吃泡面肯定吃不飽。”
裴盛看他盈滿笑意的眼睛。
心里有股難以言說的情緒,他怎么總是在給他東西。
不應該的吻,還有現在這些本來不屬于他的食物。
裴盛有點亂,伸手接過放在自己桌子上,看他還泛著薄紅的臉,擰著眉心問了句:“之前你量體溫了嗎?”
顧臨不會用耳溫槍,所以沒量:“我不會用那個東西。”
裴盛無奈:“拿過來,我教你。”
顧臨屁顛屁顛地去拿過來,裴盛教他開機,調年齡段:“然后塞耳朵里。”
“好。”顧臨把槍頭塞耳朵,塞偏了,裴盛伸手握住他的手,調整了位置,“塞耳洞里,按一下。”
聽到滴的一聲,好像顧臨此刻的心跳。
但顯示的39度讓裴盛徹底臉黑了。
“量另一只耳朵。”
“你好兇。”顧臨一邊量一邊朝他嘟囔。
裴盛冷笑:“你體溫再高點,閻王爺更兇。”
顧臨:“……”
不出意外另一只耳朵溫度也是39度。
于是顧臨再次被裴盛帶去打吊針了,兩人坐在沒幾個人的吊水區。
顧臨正在單手打字百度,更加不明白為什么裴盛單手打字這么快。
裴盛坐在一旁看他伸出一根手指,跟小雞啄米一樣慢騰騰的打字,好奇地問:“你干嘛?”
“搜東西。”顧臨還偏了偏手機,不給他看。
裴盛瞧他這架勢多半也不是正經東西,也沒問。
正打算給剛給自己發消息的周少然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