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安終于找到了知音,激動地和凌長風擊掌,
“是不是!”
江淼原本還沒覺著什么,被他們一說,也忍不住細細品味起來,“好像是比玉川樓做得精致些?”
蘇妙漪沒作聲,隨意用了些,便下樓去換蘇積玉。
她正看著店,就瞧見鄭五兒忿忿不平走進知微堂,臉上竟還帶著傷。
“這是怎么了?”
蘇妙漪一愣,連忙走過去,“你爹又揍你了?”
“這次不是我爹……是玉川樓那群人!”
鄭五兒揉著嘴角的傷,倒吸了一口冷氣,“蘇老板,我今日不過是帶人在玉川樓樓下賣小報,就被他們攆著揍了一頓,說我們是些流氓地痞,攪擾了進出玉川樓的客人,影響他們做生意……”
“……”
蘇妙漪蹙眉。
“那些人還說了,不許我們以后在玉川樓底下賣小報,見一次打一次!蘇老板,你說這是什么道理?”
蘇妙漪將鄭五兒帶到了刻印間,翻出藥箱給他涂藥,“……往后你們離玉川樓遠些。”
鄭五兒不甘心地,“可玉川樓是臨安城最紅火的酒樓,也是整條街客人最多的地方,不少人都挨著他擺攤,憑什么就不讓我們賣報……嘶嘶嘶,蘇老板你輕點!”
蘇妙漪收回手,“換個地方賣,也不一定比他玉川樓差。”
“那,那換去哪兒啊?”
蘇妙漪唔了一聲,“風水輪流轉,且等著看吧。”
三日后,扶陽縣主請了臨安城的貴女們來容府賞花吃席。
蘇妙漪今日也難得打扮了一番,不僅佩戴了釵環首飾,還化了些淡妝,不過卻不招搖。
畢竟她這么做只是為了稍稍迎合自己縣主義女的身份,而不是搶各家千金的風頭。
因之前在縣主壽宴上唱過的那出戲,貴女們都認識蘇妙漪,且她性子好、身段又放得低,大家都愿意和她說笑。
來之前,蘇妙漪還特意做足了功課,將每位貴女的長相和家世都對應得牢牢的,張口便能叫出她們的姓氏,更顯得熟絡。
“如今臨安城誰還不知道知微堂啊!我那日看見我家府上的護院,都湊熱鬧去知微堂買了幾本畫冊回來,在那煞有介事地裝讀書人!其實他大字都不識幾個!”
貴女們哄笑出聲。
蘇妙漪也跟著笑,“我們一家書肆,竟然還能與目不識丁的人做生意,這也是本事啊。各位娘子可有去知微堂買書?”
貴女們笑聲一滯,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