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可是有兩份知微小報,你說的哪一個?”
坐在粥鋪外的兩人相視一眼,
神色不言而喻,“這你就是明知故問了。我說的自然是更刺激的那個!”
粥鋪老板端著兩碗粥走過來,也興致勃勃地議論道,
“是不是在說容府?這高門大戶里的腌臜事還真是不少啊……”
“表面上越是富貴尊榮,
內里越不堪入目。從前那些公主郡主的,
私下里豢養面首的也不在少數。哎,
你們說,這扶陽縣主挑誰不好?偏偏挑自家小叔?這容云暮也到不惑之年了,能比得上那些年輕的小白臉么……”
“或許是這容云暮與容云錚是兄弟,
縣主對亡夫念念不忘,
便只能尋個模樣相似的聊以慰藉?”
說話的是粥鋪老板娘。
不過此話一出,
便惹得一眾男人發笑,只是他們卻也不說自己在笑什么,轉而議論道。
“你們怎么知道這位縣主只有一位裙下臣?說不定除了容云暮,縣主還養了其他面首呢!”
一年輕男人摸著下巴感慨道,“也不知這扶陽縣主挑面首喜歡挑什么樣的……”
另一人踹了他一腳,
笑罵道,
“怎么著,你還想去毛遂自薦?。靠h主的年紀都快跟你娘差不多了吧!虧你還是個讀書人,寡廉鮮恥!”
“你懂什么?像縣主這個地位的女人,
那容貌身段保養得恐怕比你妹妹都好!更何況,年紀大點的,可比那些小娘子會疼人……”
正當眾人談笑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破空聲,徑直朝方才說話那人的面門襲來。
那人驚得神色驟變,驀地往后一避,雖躲開了那砸過來的物件,卻整個人從條凳上摔了下去,重重地倒在地上。
下一刻,那被擲砸過來的一個茶盅也在他腦袋邊碎裂。瓷片四濺,直接在他嘴邊咧開一道淺淺的口子。
“啊!”
那人嚇得失聲驚叫。
其他人也紛紛噤聲,循著那茶盅砸過來的方向看去。
主街盡頭,一輛青頂軟轎不知何時停在了街口中央。而軟轎兩側,跟著數十名臉色肅然、持械而立的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