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狀書……”
李徵忽然打斷了她,皺眉問道,“誰替你寫的?”
穆蘭怔住,原本破釜沉舟的勁頭突然泄了一絲,神情也變得有些局促,“是我自己寫的……”
聞言,李徵垂眼看過來,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嚴刻,看不出什么。
穆蘭愈發忐忑,“民婦是
公堂上,
知府退堂,衙役散去。衙門外看熱鬧的人群也終于三三兩兩地轉身離開。
蘇妙漪的馬車被堵在了另一條街過不來,她再也等不及,
提著裙擺下了馬車,小跑著在人流中逆行。
“女子狀告夫婿,
還是頭一遭啊!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勇氣,可敬可嘆。”
“我看那位傅夫人,
臉上的傷可是不輕……這傅舟,仕途上不順心,就拿妻子撒氣,
還打死個奴婢,
下手如此狠毒!上次白鴨案,
我還以為他是衙門里為數不多良心未泯、為民請命的好官……”
“我早就猜到他與劉家人是一丘之貉!若他真有功,
依照咱們知府大人的脾性,會降他三級,只叫他做個主簿?”
“當時可是知微堂的蘇妙漪親自替他做保,
這你怎么解釋?”
“你沒聽傅夫人說么,
當初是她以傅舟的名義,
將白鴨案的首尾據實以告!是她鬼迷心竅、姑息養奸,而蘇妙漪全程被蒙在鼓里!”
“唉,也是人之常情……”
聽得身邊經過的人議論紛紛,蘇妙漪奔走的步伐忍不住慢了下來,幾個年輕的女子與她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