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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控訴著。跟著伏波前來的幾個漢zi，個個面se發白，忍不住后退。伏波卻定定立在原地，看著那些發瘋似的女人。

一滴淚垂xia，墜ru了泥土之中。

她們該哭的，為什么不呢？若只有麻木才能掩蓋痛苦，那么叫醒她們時，就該是這么痛的。她并不知dao自己zuo的對不對，然而她希望有更多人睜開yan睛，哪怕只看上那么一yan，清醒那么一瞬。

※

遠方的寨zi里，嚴遠從夢中驚醒，猛然翻shenxia床，側耳傾聽。那不是在zuo夢，的的確確有人在哭，是從女營傳來的哭聲！發生了什么？小jie難dao沒有預防嗎？這可是兵法大忌，一個不慎是會炸營的啊！

匆忙chu了帳篷，他想去找伏波，然而整個大營都已經醒了過來。不斷有人探chu了tou，走chu了營帳，傻愣愣站著，聽著那哭聲。

“那群娘們發什么瘋……”一個漢zi搓rou著手臂，忍不住低聲嘟囔。

“閉嘴！”不知從哪chu1傳來了怒罵，幾聲同時響起，又同時收聲。

這本該引來爭執，可是那漢zi真的就閉上了嘴，甚至抬手捂住了耳朵。還有人焦躁不安地來回走著，有人不住搓rou著臉，搖著tou，甚至有人蹲了xia來，哽咽的哭了起來。

這不像是要炸營啊？嚴遠茫然的停xia了腳步，有些犯起了糊涂。然而xia一刻，他抬tou看向女營。是了，是那哭聲不對。

尋常女zi的哭聲，都是隱忍不發的，又低又沉，讓心里發悶。哪怕扯起嗓zi撒潑，dg天了也只覺得有些委屈。可那聲音不像是他聽過的哭聲，那是真正的撕心裂肺，比戰場上那些斷了手腳的傷號們哭的還要慘，讓人難以忍受，坐立不安。讓人忍不住去想，那些女zi經受了什么，才會發chu如此的哭聲？

她們經受了什么？嚴遠緩緩握緊了雙拳，只覺xiong腔一起一伏，似乎要憋得炸了。小jie真的沒料到這個嗎？還是她知dao，這哭聲并沒法引發什么，除了那讓人難以壓抑的愧疚……

一群大老爺們就這么站著，一言不發，遠遠瞧著那被晨曦籠罩的營地。

※

哭聲漸漸低了xia去，只留xia猛烈爆發后，壓抑不住的傷痛。伏波轉過shen，走回了屋中，彎腰抱起了那個女孩的尸ti。她那么輕，那么小，就算是伏波，也能輕輕松松攬在懷里。

“走吧，讓我們葬了她。”

她是對何靈和林默說的，也是對所有女營中的人說的。阿紅像是剛剛從夢中醒來，手腳并用爬了過去，哭求dao：“別把她扔j海里！”

太多的女人被扔j了海里，死掉的，發瘋的，落胎后血liu不止的，還有拼命反抗的……她們都沉在了海底，又冷又黑，還會被魚兒啃咬。她不能讓這丫tou也如此！

伏波dian了diantou：“我知dao一chu1地方，很安靜，可以把她葬在那里。”

說著，她對那幾個護衛dao：“摘個門板，還有一床白布。”

一個面帶淚痕的小zi連臉都不顧得ca，沖到了一旁，嘎嘣一xia扯掉了門板，林默則起shen沖j了屋，過不多時，抱著一張床單，還有一件新衣服跑了chu來。

dian了diantou，伏波沒有說話，就這么抱著人向外走去。阿紅掙扎著爬了起來，緊緊跟了上去，而那些女zi也cagan1了yan淚，緩緩跟在了后面。一大群人，就這么chu了營寨，沉默的向著遠chu1的山峰走去。

天越來越亮了，那赤紅的日tou像是l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