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回廊外的那只香囊,積雪已在上面覆了薄薄的一層,看起來更像是無人過問的棄物。
棄物。
封令鐸冷笑,如今的他,可不就像穢簍里那只香囊,同樣是被她丟掉的棄物?
砰訇一響,海棠文雕花隔扇門被重重地拍上。可須臾之后,封令鐸又從房里行出來,俯身拾起了穢簍里的那只香囊。
正月初七,姚月娥帶著請人寫好的訴狀,跋山涉水地抵達了建州府的衙門外。
今日是節后衙門上職的
皇商姚掌柜怎么會有耳洞?
小丫鬟帶的話是“你想尋的盞”,而不是“嘉禾縣最好的盞”。
這樣的說辭著實讓薛清愣了下,就連葉夷簡和封令鐸都對來人篤定的口氣感到些許好奇。
不出意料,薛清笑起來,問那丫鬟,“他如何知道我要尋什么樣的盞?”
丫鬟搖頭,“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p>
薛清哂笑一聲,繼續端詳手里的玉鐲,片刻才對那丫鬟道:“故弄玄虛裝腔作勢,這種滿口大話的人,你不讓他走,是想留著過年?”
“也不是……”丫鬟支吾到,“這位師傅據說正被閩南的商會聯手打壓,去了縣衙、州衙,實在是伸冤無門才找過來的?!?/p>
持著玉鐲的手一頓,薛清側目乜她,“你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