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酒意混沌,姚月娥也察覺到了他的怒意。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她才是被忽視和利用的那個,封令鐸這又是在惱什么?
xiong口有一塊石頭悶悶地堵著,姚月娥霎時覺得被他吻得難以呼吸。她的腰在他手中,被鉗制得生疼,掙扎反抗都是徒勞。
“嘶——”
腰上的桎梏松了,shi熱的吻也被淡淡的血腥取代。姚月娥撐肘看向那個下唇染血的男人,輕輕舔凈自己唇角的血漬。
封令鐸面無表情地看她,半晌才從她的動作里明白發生了何事,淡然地以手背擦拭下唇,兀自莫名地笑起來。
姚月娥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才覺得好笑,可如今她只想逃離封令鐸的掌控。門外廊下的燈籠悠悠轉著,從半敞的門扇透進滿地的亮色,封令鐸似是恍惚了一瞬。
就是現在!
姚月娥心下一凜,趁得封令鐸分神,推開他的手,拔腿就朝門外跑去!
“呲啦——”
裂帛的驚響和肩頭的涼意同時傳來,姚月娥顧不得被扯掉一半的袍衫,拼盡全力朝隔扇門狂奔。
罡風伴隨陰影,一只大手從身后越過,將近在遲尺的門扇轟然拍上了。
昏暗的燭火顫了顫,周遭恢復平靜,男子的xiong膛從身后貼上來,灼熱的呼吸撲灑在耳廓,姚月娥只覺背心凜然。
“女兒紅?”
他的聲音依舊帶著笑,卻無端讓人心頭生寒。姚月娥被他扶著下頜翻轉過來,四目相對,她終于看清他眼底洶涌的暗流。
“跟誰喝的?”
封令鐸垂首緊攫,不許她眼神躲避,他的指腹摩挲在她裸裎的肩頭,酥癢直竄耳心。
姚月娥咬牙不語,一雙水汽彌漫的桃花眼卻不甘示弱地回瞪,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困窘小獸。
封令鐸忽然就笑起來,他俯身又湊近了些,耳鬢廝磨的狀態,嘴里吐出的話語卻刻薄尖銳。
“我來猜猜,”他頗有興致地低語,問她,“是那個總像只狗跟著你,動不動就搖尾乞憐的齊猛?還是那個外表端方,實際只想睡你的薛清?”
“啪!!!”
驚天的一個耳光,封令鐸被扇得偏過頭去。
他似是沒有想到姚月娥竟然還有這樣的膽量,略微怔愣,周遭一時無聲,只剩劍拔弩張的對峙。
廊下的風燈零亂地晃蕩,暗光流轉在封令鐸漆黑的眼眸,他倏爾冷笑出聲。
姚月娥眼前一花,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大頭朝下地扛在了肩上。身體輕飄,后背重重地撞上綿軟的床榻,惹得帳上玉鉤簌簌抖動,發出當啷聲響。
而下一刻,腳踝處傳來火熱的觸感,一只大掌牢牢地鉗住了那里,猛地將她扯向床沿!
妒意發瘋失敗細狗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