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岌岌可危;她知道他也知道,自私又怎么樣?
二人之間的空氣似乎變得粘稠。
潮熱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
她感受到的,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指尖的溫度傳遞到她的肌膚上。
她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被褪下衣物的戴行緊抱著萬物,眼神逐漸迷離,腦海釋放著混亂,所有的思緒都仿佛被牽引、無法抗拒。
唇與唇的碰觸、好似帶著某種無法言喻的急切與渴望;萬物心臟跳動猛烈,她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回應著他帶有壓迫感的吻。
所有的抗拒、所有的猶豫,都在這強烈的吻間煙消云散。
“你侵蝕了法扶塵的意識?”戴行雙腿用力,將萬物夾在其中,他隨手扯過鎖鏈,鋪墊在她身下,除了二人散出的熒光,這片地帶再無其他。
“他心甘情愿。”
喘息聲間,萬物不滿足他總是想扯到別的地方。
她討厭他的不專心。
“師尊,這里只有我,你只能注視著我一個人。”
“師尊,這里的鎖鏈只會順從于我,我更喜歡、拴住手腳更誘人的師尊。”她撥開他額前因施力而凌亂的發絲。
“師尊,死而復生,既不倫不類、何須苦苦掛念世間蒼生?”萬物咬著師尊秀色薄唇,“一日為師尊、終身為夫君。”
“嗯。”戴行答應。
“那…”戴行問道,“以后都聽你的,好不好?”
“我不希望有人擋路。”萬物冷笑,瞧著身下臉色泛紅的戴行。
“…戴行那奸詐老陰比帶著三歲大的萬物、把我打得在泥巴里思考人生!”
短暫沉寂。
二人稍稍松口氣。
遠處,法扶塵凝視著脆弱世界中的萬物、戴行;他本以為二人會兵刃交接、相互殘殺,彼此消亡而終。
誰料,他嘴角泛著雨后甘霖般的笑意:他帶出來的徒弟,怎么會差?她的師尊,以天下為己任,從來不會忘乎所以、自私惘然。
收拾好裝束,萬物坐在師尊腿上,勾勒著他xiong前的最后一節緞帶,“現在,你又屬于我們了。”
“師尊,我方才為你修補了些許魂靈碎片,如果你可以堅持到青浦城之后,可不可再施舍我一些時間…”
聲音逐漸微弱,萬物腦袋低下去,原本師尊為她編發的手停住。
“好啊,一切結束后,什么都聽你的,我說過的。”戴行為她簪好最后一只銀釵。
“我送你的小葫蘆是不是丟在別的地方了?”
“沒關系,我們快些結束,還能趕得上下一波的作物成熟,我再摘一個給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