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小小轉了個角度,對著太鼓鐘貞宗閉上一只眼睛。
藍發(fā)小短刀麻木地將手里的洋蔥藏到身后,回神就又聽到鶴丸國永一聲響亮的抽泣。
“小光——嗚嗚嗚嗚——”鶴丸國永袖子遮住下半張臉,頭發(fā)擋住上半張臉,斷斷續(xù)續(xù)地小聲說著什么。
燭臺切光忠頭皮發(fā)麻,全身都過了一遍電,他才咽了咽口水,四肢僵硬的上前。
難道這才是鶴丸的真面目?他不小心觸及到了這振千年老刃柔軟的內心?
燭臺切光忠恍惚,手臂顫抖。
突然,白發(fā)里一道暗金色的眸光閃過,鶴丸國永猛地抬頭,大張著嘴巴對這瞳孔驟縮的好友大喊大叫。
“其實我是騙你的!哈哈哈哈哈哈誰叫小光要捉弄我?”
他劈手從太鼓鐘手里搶走洋蔥,當著燭臺切光忠的面撥開一層淺紫色的洋蔥。
熏人的味道直沖眼球。
燭臺切光忠呆住幾秒,感到眼眶無法控制的酸澀后,他憋了一口氣,突然神色無奈的笑出來。
兩刃相視而笑,太鼓鐘不明所以,但選擇加入。
笑聲持續(xù)了一會兒,鶴丸忽然神色肅穆。
他坐在床上,十指交叉置于下頜骨處,瞇著眼只直視前方,念叨:“不行。”
燭臺切光忠:“什么不行?是傷口沒有包扎好么?”
本丸資源緊張,又不能時時麻煩審神者,輕傷基本都是自己恢復,中傷以及上才能進修復池,還得分前后,鶴丸國永就被擱置下來了。
太鼓鐘盯著鶴丸的腰部,纏在腰上的繃帶干凈,沒有一絲血色。
所以鶴丸先生在不好什么?
狠狠盯視空氣起碼一分鐘,鶴丸國永目色凝重,他沉聲道:“小光,小貞。”
燭臺切和太鼓鐘屏息凝神。
“——我要重新舉行歡迎會!”
如此,重整旗鼓的鶴丸國永托著受傷的身體敲了左文字家的門,帶著笑嘻嘻的太閣走進粟田口部屋。
進門兩個人,出門一堆人。
他們大搖大擺挨個找上其他刀派的部屋,讓整個本丸都雞飛狗跳起來,但天守閣卻依然安靜。
想要給審神者一個驚喜的刀劍們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告訴太宰,連同狐之助都被燭臺切光忠一鍋新鮮出爐的油豆腐售賣。
“葉藏大人不擅長應付你們直白的友善哦,鶴丸殿。”狐之助說。
“這個的話,我當然知道啦。”鶴丸國永擦掉臉上的汗水,輕輕撣去幾束扎好的花束葉片上的泥土,手指蘸水再撒上幾滴裝作露珠,最后放到陰shi的倉庫保鮮。
將處理好的花束放在一邊,鶴丸國永這才抽出時間回答狐之助的話。
審神者看上去是個相當冷漠的人,就連靈力都冷到刃發(fā)抖,仿佛對刀劍們的任何行為都不會在意。
“但是我看到了哦。”鶴丸國永金瞳鮮活逼人,他搖頭晃腦,手里捏的百合也一并搖搖晃晃,面對狐之助好奇的目光,他只是咧開嘴笑嘻嘻的,也不說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