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聲音不停:“有一日我突發(fā)奇想,如果本靈的我沒有與時政簽訂契約,歷史又會怎么樣呢?我將這個想法告訴了主人,于是他就帶著我來到了這里。”
“幸好主人是從執(zhí)法隊退休的成員,來到本丸不過幾周,唯一的刀劍還是他從暗墮本丸帶回來的我,不會讓同僚受到失主之痛,大概就是此行最大的幸事了。”
和現(xiàn)在的同僚待得太久,他找不到什么人說話,雖然有時候也會有其他審神者帶著自家刃或者單純只是刀劍付喪神自己只身來到這里,他能和他們說說話,但時間不長,他們都會因為壓力或者眾多的敵刃死去。
他再次成為這個隔離帶唯一清醒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抱歉,稍微有點無聊了呢,忍不住就多說了一下。”
太刀又開始走動,聲音也一并飄進太宰的耳朵里。
身后的三日月不安分的扭動,太宰暗自加大靈力輸入。
越往前走,三日月就越發(fā)狂躁,像是知道再往前,溯行軍的自己就要被壓制了一樣。
“同振掙扎得很兇嗎?”
太宰拽了下鎖鏈,靈力的結(jié)構(gòu)碰撞的時候連聲音都沒有,他垂下眼睫,眼珠下睨,瞧見一小團靈力鏈條打在他鞋面上。
“就像怕活的蟲子在躲避火焰那樣。”太宰往前走,鏈條重新墜回去,他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
“哈哈哈,那就正常了,進入主干時空后,檢非違使的強度和數(shù)量都會更上一層樓,他的本能在叫他躲避危險呢。”
【三日月宗近】慢悠悠地說,他忽然一拍腦袋:“啊忘了說了,審神者大人一定要好好控制他啊,在這個地方變成時間溯行軍就真的回不去了。”
太刀的聲音說到最后變得像風(fēng)一樣輕。
之后兩人再次沉默下來,不知道是不是距離主干時空越近,時間溯行軍和檢非違使都沒有再出現(xiàn),四周只有幾兆億時空線疊時發(fā)出的空鳴。
又不知過了多久,太宰再次站到一個平面上,這個平面中心佇立一根科技感十足的石柱,石柱上方投射出一個十余寸的光屏,邊緣刻著時之政府的標(biāo)志。
這里就是穿過隔離帶的最后關(guān)卡。
“這是時之政府檢測主干時空的信號點,他們不相信有審神者或者付喪神能單槍匹馬走到這里,所有沒有布置指紋一類的鎖。”
【三日月】的眼中映照出平臺外圍充當(dāng)保護的能量場藍色的光。
“進去輸入靈力,主干時空的坐標(biāo)就會出現(xiàn),接下來的一段路我就不便隨行了。”
雖然這個平臺對審神者不設(shè)防,但對時間溯行軍還是設(shè)置了警報的。
“不進去嗎?老爺爺我可是已經(jīng)讓出路了。”
“嗯?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
【三日月宗近】嘴角依然翹起,但他與太宰的氣氛卻微妙的產(chǎn)生了一些怪異。
“時空的扭曲力量是指什么?”太宰說,“刀劍付喪神的暗墮和時空有關(guān)?”
鳶色雙眸瞇起,順著這個思路將謎題解開。
“是強行扭曲?不對,將付喪神扭轉(zhuǎn)為時間溯行軍的前提是暗墮,那么暗墮的前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