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聽過南家的消息后,南玉書便沉寂了下來。
既然已經得知母親安然,她此刻已算是心安。
魏玄祁愿意同她說這些已是開恩,要是南玉書再不知好歹追問,必然會惹得龍顏大怒。
見南玉書安靜的在一旁研墨,沒有任何不滿,魏玄祁悄悄松了口氣。
雖說南母的狀況是因為他才造就的,但他也不愿意南玉書怨恨自己。
若真是要深究到底,這一切也是南玉書咎由自取。
若非南玉書當日不管不顧做出了背叛他的事情,魏玄祁又怎么可能如此狠心呢?
收回思緒,他繼續處理著奏章,眼瞧南玉書輕輕打了個哈欠,他放下手中的朱砂筆。
“朕只給你一刻時間將床暖好。”
他說罷,就見南玉書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去吧。”
魏玄祁私心以為南玉書是為他的體貼妥善而感動。
可實際上,南玉書心里暗惱。
她本以為魏玄祁愿意放她一馬,算是將此事揭了過去。
可沒想到最后,她還是得做這等子活計。
南玉書費心謀劃了這么久,到頭來也還是一個暖床的婢女。
但南玉書不敢有絲毫反抗恭敬的答應。
“多謝陛下恩典。”
無論心里是否感謝,在魏玄祁面前,她只能說這一句話。
見南玉書離開之后,魏玄祁深深嘆了口氣。
他本以為南玉書所說的一切,具是欺騙自己的,結果竟然真有此事。
不過,南玉書手里的秘藥倒是讓魏玄祁頗為感興趣。
二人各有所思,分別處理著自己如今需要完成的東西。
好不容易將今夜熬了過去,南玉書瞧著外頭廣闊的天空,心頭略浮上幾分擔憂。
南母的身子一向不算好,常年吃著藥,勉強才能夠起身。
可南父的側夫人可不是好相與的性子。
由她掌管府中庶務,指不定南母要受多少磋磨。
可她若不忍著,等待她的下場便只有香消玉殞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