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城外的硝煙尚未散盡,焦糊與血腥的氣息在朝陽下蒸騰。曹操立于斷壁殘垣,目光如冰冷的刀鋒,穿透彌漫的死亡氣息,鎖定在遠方地平線上那座依偎在險峻山巒懷抱中的巨城——帕薩爾加德,波斯聯軍最后的脊梁與墳墓!此役雖斬敵十一萬,龍國亦損三萬精銳,于禁與一萬死士的忠魂尤令曹操心顫。然國運之爭,容不得半分軟弱,他眼底的波瀾瞬間凍結為萬載玄冰。
“傳令!全軍整肅,兵發帕薩爾加德!張郃、徐晃率輕騎掃蕩外圍,五十里內,活物皆斬。余眾隨孤,合圍帕薩爾加德。孤要此城,化為絕地。”
“諾!”
眾將咆哮應和,悲愴盡化復仇烈焰。
帕薩爾加德城內,愁云慘霧幾乎凝成實質。居魯士大帝端坐王座,黃金面具下的臉孔鐵青,阿爾塔沙單膝跪地,復述著不足一萬潰兵帶回的噩耗。十二萬百戰精銳,連同帝國最璀璨的將星,盡數隕落琉璃城外。
“恥辱!”
居魯士一拳砸在扶手上,黃金凹陷,指節迸血。怒火在胸腔炸裂。曹操的毒計與魏軍的強悍,讓他這位“萬王之王”感到了滅頂之災的陰影。
“陛下!”
首席謀士聲音急促卻強作鎮定,手指重重敲在地圖上帕薩爾加德的位置:
“陛下,我方王城兩面緊貼扎格羅斯余脈,天然山勢如鐵臂合圍,易守難攻。而且我們的防資源材充足。敵軍的十七萬大軍未必能攻陷這里。”
他深吸一口氣,語速更快,帶著洞悉時局的銳利:
更關鍵的是,此城地勢雖低,但無水患之虞。方圓百里之內,絕無大河。只有幾條小山澗,雨季才有細流,旱季就是石頭溝。飲水全靠深井和地下暗渠。且附近無茂密山林,火攻亦是妄想。”
“眼下我軍雖然新敗,雖然軍隊數量大減。但正因如此,存糧反倒集中。滿足日常最低需求,存糧足支兩月。這六十天,就是我們的生機。”
“龍國方休養生息是比我們強,兵多將廣不假。但他那十七八萬大軍,人吃馬嚼,每日消耗就是個無底洞。糧道迢迢,遠從后方轉運,翻山越嶺,損耗何其巨大。他圍城?我們就跟他耗,耗在這帕薩爾加德城。只要兩個月。曹軍糧草不足,自然退兵。此乃以逸待勞,以堅城挫其鋒芒,耗其糧秣,不戰而屈人之兵。”
“當然,死守是根基,求援是活路。必須立刻挑選死士,不惜一切代價,撕開曹軍封鎖,向阿三國阿育王告急。到時只需來援三四萬騎兵。我軍配合前后夾擊,定能撕開包圍缺口。還有可能重創魏軍。”
居魯士聽了謀士的話,感覺可行。強迫自己冷靜,目光如鷹隼:
“阿爾塔沙。”
“臣在。”
阿爾塔沙挺起染血的胸膛。
“城防托付于你。加固工事,清點糧秣,按戰時最低配給分發。亂軍心者,立斬。私藏者,立斬。帕薩爾加德,當為鐵血鑄就之堡壘,屹立不倒。”
“遵命!”
“夜梟!”
居魯士的聲音如冰冷。
陰影蠕動,黑袍裹身的陰冷身影無聲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