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忍冬把復仇想得太簡單了。帝國九成以上的殺夫案,都發生在妻奴被接回家的第一天。
他不是不清楚風險有多大,只是低估了自己那顆尚未開化的心。一個連愛都不曾體會過的雙性人,如何敢在現實中實踐恨?
他照鏡子,才發現自己被換了衣服。干凈的polo衫寬松柔軟,領口處殘留一縷古龍水的香氣,顯然來自蔣容獄玲瑯滿目的衣帽間。
他下身是真空的。昨晚的手套還沉甸甸夾在逼里,從紅腫爛熟的逼肉里探出一個烏黑的角,像一塊永凍的冰,日夜不停地燒灼神經。
他微微紅了臉,低頭撐住洗手臺,不知如何面對那個一見面就將他壓在身下肆意奪取的男人。
浴室的臺面上,整整齊齊碼著瓶瓶罐罐,都是為小雙性精心準備的調養品。家族目的不言而喻:讓忍冬盡快以最好的狀態,懷上蔣容獄的種。
玫瑰香味彌漫在空氣里,甜得發膩,卻也令他沉溺。他像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忍不住擰開乳液,擠在掌心,涂上臉頰。
就在他抬起頭的一刻,門外傳來腳步聲。他連忙轉身,揚起一個乖巧的笑:“先生?”
那笑一如鏡中浮雪,明艷得有些刺眼。蔣容獄沒有說話,冷淡地捧住他的臉,忽然低頭舔過那抹shi潤的香氣。
兩人皆是一愣。
忍冬紅著臉,抬手輕抵他的肩膀,想與他拉出一點距離。他笑起來眼角彎彎:“甜嗎?”
蔣容獄沒回答,只是目光下移,探指在他干癟的乳尖輕輕一勾。
“太瘦了,”他皺眉帶他下樓:“多吃點吧。”
走沒兩步,他突然停下來,低頭打量他:“誰教你這么走路的?”
忍冬有些不悅,抬頭怒視。他不敢看身下,直覺受虐的不只紅腫的逼穴,還有在不斷進犯中被磨破皮的腿肉。
男人卻忽然伸手探進他短褲,指尖順著隱秘的縫隙將體內尚未取出的皮革輕輕一拉。
那一刻,忍冬渾身一顫,本能地撲倒進他懷里。
蔣容獄打量手套,捏了捏他泛紅的臉頰,似乎頗為滿意:“都吃進去了,真乖。”
他一把將人抱起,大步下樓吃飯,像在展示一尊精巧的玩偶。
“謝謝夫主教育我不聽話的小逼。”忍冬咬著牙,聲音輕飄飄的,像是自嘲,也像某種既定的程序。
蔣容獄皺了皺眉,最終也沒說什么。
蔣家廚房確實令人動容。山珍海味堆滿桌面,色香俱佳。在療養院時想都不敢想的一桌好飯,在蔣容獄家輕而易舉地享受到了。
蔣容獄話不多,只指指窗外:“后院有鹿,有空可以去看看。”
如果不疼的話,忍冬倒真想去。只是他不敢低頭,身下紅腫不堪的部位仍在叫囂著昨夜的暴行。
他冷笑一聲,撥弄魚肉,心下已經想好下一步。
這是他第一次假裝被魚刺卡喉嚨,他這方面生活經驗很多:“咳……啊……”
他捂住喉嚨,眼圈迅速泛紅。仰頭時脖頸蒼白修長,像一只瀕死的白天鵝。
蔣容獄眉頭微皺,沉聲道:“別動。”
他上前一步,手上咔噠一聲解開了那只控制著忍冬生死的項圈,替他拍背、取水。
忍冬順勢將捂在唇邊的紙巾揉皺,掩蓋了并不存在的魚刺,趴在桌上喘息。
男人蹲下身,與他平視:“抬頭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