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佑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跪在大廳中央,頭頂萬盞流蘇水晶燈。燈柱打下來時竟有種熟悉的錯覺,像十歲那年倉促的秋風從肩頭擦過。
那天,他被父親帶到曲公館。
準確來說,是被托孤。
正是最兵荒馬亂的時候,腿間那坨張不開的花苞如罌粟般夾縫生長,生機盎然。
父親不想養了,讓他挺著一口窄小的逼穴自己給自己找接盤俠。
軍部接手了這個連年虧損的基因修飾計劃,并撥出一個廢棄療養院作為研究基地。曲佑英天生的畸形器官被拍照登記,代號001。
曲泱雖然沒有軍部背景,但也是商界響當當的風云人物。他入股了這個瘋狂的基因工程項目,連同曲佑英這個木納的首樣。
那天男人穿一身剪裁鋒利的黑西裝,冷眼掃過他,只冷冷說了一句:“買個收容所還送條狗,我看你爸也是真舍得。”
被點到的中年男人頓時訕笑著擺手:“誤會了誤會了,小曲總,這項目是軍部批的,孩子嘛,就是個彩頭。”
曲佑英那時太小,聽不懂話里帶刀。只覺得那個男人掐住他下巴的手好冷,手指長而有力,像是能把他整個人從沙發上提起來。
他忍不住夾緊了腿。
曲泱翹起一邊嘴角,冷冷地哼了一聲。他向來討厭責任,動心就換,對幾乎所有親密關系都敬謝不敏。
只是低頭去推小佑英的時候,手掌擦過小孩溫熱的、毛茸茸的皮膚,忽然就變了心思。
媽的,我還不至于去草這么小一個小孩吧,他心里懷疑自己,卻也知道小家伙被別人撿走就是這個下場。
曲泱冷淡地打量他裸露的皮膚、纖細的手臂。他皺了皺眉,仿佛在掂量著什么。
然后他回頭吩咐管家:“王姨,把二樓雜物房收拾出來給他住。”
沒人知道曲泱為什么留下他。
他只是模糊地知道,那天自己像件不要錢的贈品,被別人拎著耳朵扔了出去,卻意外被接住了。
忍冬的初夜值兩百萬,他是白送都沒有人要的贈品。
贈品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角落,像一只從田野里抓來的野獸,穿著王姨兒子的舊衣服。
養父雖然不相信過度的懲戒只會滋生反抗,但曲佑英到底太顯小了,讓人不忍心碰他。
不過,流連花海如曲泱,有的是辦法給自己找樂子。年輕漂亮的小雙性就成了他最順手的玩具。
曲泱讓他大著肚子憋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