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太握著香檳杯的手指節發白,指甲幾乎要掐進杯壁。
她余光瞥見價簽上一連串零,玻尿酸填充過度的蘋果肌微微抽搐。
王太太冷笑出聲,精心描的丹蔻叩擊著骨瓷杯。
“嵐姐這手筆,怕是要把整間店搬空?”
“我們家可沒這福氣,孩子都忙著搞事業,哪有閑錢買這些華而不實的……”
“女孩子就是用來寵的。”
孟嵐突然抬頭,黑曜石耳釘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她拿起枚鑲嵌鴿血紅寶石的戒指,直接套進云昭無名指。
“陸沉說過,昭昭喜歡什么,就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
“前幾天她隨口提了句想要一些小彩石頭扔著玩,老陸直接讓人從南非空運了一大箱子的彩色寶石回來。”
云昭睫毛輕顫,指尖落在玻璃柜里的鱷魚皮鉑金包上。
就在導購準備開票時,她突然轉身從展示柜底層捧出個經典款黑色鱷魚皮包。
“媽媽也是女孩子,該我送您禮物才對。”
整個店鋪瞬間陷入死寂,王太太的假睫毛都在顫抖。
她看著孟嵐笑著收下價值七位數的包包,愛馬仕絲巾被指甲勾出個破洞。
“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買個包就當寶貝似的。”
林太太勉強擠出笑容,脖頸處的卡地亞項鏈跟著晃動。
“有些孩子啊,讀再多書也白搭,不如早點出去歷練……”
“我女兒想怎么活,輪不到旁人操心。”
孟嵐突然扣上包扣,菱格紋在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
王太太又面露鄙夷的說。
“云昭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女孩子,還是要穩一點好,萬一是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就不好了。”
這話已經說得非常的不好聽了,所以孟嵐臉色也很不好看,直直的說。
“昭昭怎么會不感恩呢,她剛剛還送了我一個包。”
“倒是王姐和林姐,怎么沒見你們戴女兒送的首飾,用女兒送的包包呢?”
“上次慈善晚宴,聽說林小姐戴的還是去年的舊款?”
這話像根銀針,瞬間戳破兩人精心維持的體面。
兩人氣得臉色鐵青,戴什么戴?用什么用?
根本沒有怎么用?
王太太想起女兒花家里錢養小鮮肉的丑聞,臉色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