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廠門口外小路的拐角,就見一個人影低著頭,腳步飛快地沖出來,幾乎撞到他們身上。
”嘿,東旭哥?”傻柱看清來人,招呼了一聲,那人正是賈東旭。
賈東旭猛地頓住腳,抬頭看見是傻柱和蘇長順,尤其是傻柱那張神采飛揚的臉。
他臉上肌肉極其古怪地抽搐了一下,眼神躲閃得厲害,連一句”嗯”都沒擠出來,只慌亂地點了下頭。
又立刻又把頭埋得極低,如同后面有鬼攆著,夾著胳膊腳步匆忙地竄進了胡同深處。
”哎?東旭哥這是…急趕著回家做飯?”傻柱撓撓頭,一臉不解。
蘇長順看著賈東旭那消失得狼狽不堪的背影,再看看傻柱這沒心沒肺的樣子。
心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傻柱啊,腦子缺根弦兒是真不假。”
他太清楚賈東旭為啥這樣了,易中海倒臺的事在廠里發酵了一天,賈東旭這個”半個兒”能有好果子吃?
鉗工車間那些工友的唾沫星子和異樣目光,夠他喝一壺的。
蘇長順暗嘆:易中海倒了,斷了明里暗里對賈家的扶持。
以后傻柱要是不再當那慷慨大方的傻廚子,就憑賈家賈東旭一個人的定量?
加上一個光吃不干的賈張氏?這日子,怕是要從緊巴巴直接跌進喝西北風了。
不過嘛……蘇長順瞥了一眼身邊還在惦記著紅燒肉的傻柱,心里那個劇透小人兒又開始嘀咕了。
易中海倒了對賈家經濟是打擊,但…架不住賈家還有終極武器——秦淮茹啊。
傻柱那點小心思還在呢,舔狗的屬性也不知道點滿了沒?
唉?上輩子他也當過這冤大頭,被女神甜言蜜語幾句就屁顛屁顛當at。
結果這女神跟誰都叫哥哥,逢年過節就哭窮,他才大夢初醒。
不給好處?想花我錢?滾犢子。
蘇長順真想揪著傻柱的耳朵吼一頓:警惕秦淮茹,警惕情感綁架,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不過…
他鼻翼猛地抽動了一下,空氣里仿佛已經彌漫開了傻柱家的肉香。
紅燒肉,六斤上好的五花肉,傻柱親手燉的,算了算了,勸是肯定要勸的,但不是現在。
當務之急是什么?把眼前這頓肉吃了,吃痛快了才是硬道理。
蘇長順的饞蟲和理智瞬間達成一致。
”甭管他了,快走快走,我這五臟廟早就敲鑼打鼓了,趕緊的回家燉肉去。”
蘇長順手臂用力一箍,半推半拽,扯著還在琢磨”東旭哥今天有點怪”的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