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柏樾了,剛才在操場的時候,他也一直在觀察柏樾,柏樾的目光幾乎一直凝在葉淅身上。
有別的班的男生來找葉淅搭話,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他一眼就發(fā)現(xiàn)柏樾的神色微妙地冷了下來。
只是當(dāng)葉淅看向他的時候,他又立刻換上了一副溫潤如玉的神色。
這根本不正常……
鄭陽想。
一直都,不太正常。
此刻,過去的種種碎片都在他腦海里連接了起來。
其實他從以前就發(fā)現(xiàn)柏樾太關(guān)注葉淅了。
別人也許不了解,但是他是柏樾接觸葉淅的最近渠道,所以他一直隱隱覺得不對勁,卻又無法細(xì)想是為什么。
但是剛才,他終于知道了是哪里不對勁了。
柏樾對葉淅,太有保護(hù)欲,也太有……占有欲了。
這不是一個兄長對鄰居弟弟的感情。
可他看著柏樾,這十幾年的感情,還有對柏樾的了解,讓他也無法輕易與柏樾開口。
他只能面沉如水地看著柏樾。
倒是柏樾,將鄭陽糾結(jié)沉默的樣子盡收眼底。
他輕笑了一聲。
“看來你是不打算回家了。”
柏樾示意鄭陽往外走,鄭陽掙扎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柏樾的車就停在外面。
出了校門,柏樾從大衣口袋里摸出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根。
啪嗒一聲。
橘紅色的火焰亮起,照亮了他鴉羽般根根分明的睫毛,還有寒潭一樣深邃冷靜的眼睛。
尼古丁的味道涌進(jìn)肺里,在冬夜里似乎比平時更刺激。
柏樾的手指夾住了煙,往空氣里吐出了一口薄薄的白霧。
“這半年為了不熏著葉淅,我都戒煙了,”柏樾對鄭陽說,他笑了笑,對鄭陽晃了晃那只煙,眼神卻沒有波動,“這還是我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