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地看著花理,嘴角帶笑,這樣說道。
花理不明其意味,但還是點了點頭,敷衍的承諾“好”。
“如果被看到了真的會死掉的哦”太宰治又加重語氣,重新說了一遍。
花理:“……”那一開始怎么在那種沒人在隨便來個流浪漢都可能發現的地方,游戲背景居心不良??!她皺著眉,昨晚診所深處那盞詭異的燈在腦海里閃回——無人店鋪,積灰的柜臺,偏偏檔案柜上方亮著光。
唯獨她和太宰檔案的封皮甚至沒有灰塵……就像被誰剛剛打開過。
她再次點頭,這次果斷也老實了很多:“我記住了。
謝謝您,太宰大人。
”“是boss大人留下的嗎,”她心有疑慮,卻想不明白其中緣由,“……為什么呢。
”太宰治側過頭,海風吹亂他額前的碎發,聲音輕得像自言自語:“是啊……為什么呢?”他忽然笑起來:“小花理觀察得真仔細——說不定是鬧鬼哦?廢棄診所的怨靈在翻閱自己的死亡記錄之類的~”花理:“……”——不想說就直說啊這人!她怒瞪太宰治,太宰治倒是看起來沒什么所謂的樣子,“花理就當是——就好哦。
”“畢竟無論是誰,花理都無能為力了吧。
”這一句像是嘆息,又像是哼笑。
花理頓了頓:“除了這件事,還有……”剛剛在背包里看到的,另一樣需要她親自「物歸原主」的東西。
花理把手伸進口袋,指尖觸碰到那塊冰冷堅硬的東西。
她掏出來,遞到太宰治面前。
“這個,”花理的聲音很平靜,目光直視著他,帶著一絲探究,“物歸原主。
”躺在少女掌心上的,正是那塊刻著陌生名字的、屬于iic士兵的軍牌。
金屬在初升的陽光下反射著一點冷硬的光澤,邊緣還沾染著或許曾在戰場上帶來的、難以洗凈的灰塵印記。
太宰治的目光從遙遠的海面收回,落在她攤開的掌心。
那點玩味的笑意淡了下去,鳶色的瞳孔里映著那塊小小的金屬牌,以及花理表情木然、嘴角下撇的臉。
海風從兩人之間穿過,帶著清晨特有的涼意,吹動了花理頰邊的碎發,也吹得集裝箱生銹的接縫處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而太宰治哼笑一聲。
太宰治沒動,也沒說話。
他只是看著那塊軍牌,又抬眼看向花理,眼神深得像一口古井,看不清底下翻涌著什么。
時間仿佛凝固了幾秒。
空氣里只剩下海浪聲和鐵皮被風吹動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