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很好吃,他喜歡榛子的。
帶魚還不錯,干炸的更好吃。
母親很溫柔,他每天都想見到。
簕不安很可愛,自己很想跟他做朋友。
抬起頭的時候,簕崈已經(jīng)悄悄擦過眼淚了,但是眼睛還是很紅。
“媽媽,你能再問我一次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嗎?”
每次打電話唐梔都會這么問,簕崈一板一眼交代自己在貴族學校里半年來學了什么,認識了什么人,有了什么進步。
唐梔摸著簕崈紅撲撲的眼瞼:“寶貝最近過得好嗎?”
簕崈其實不知道怎樣才算不好,后來的很多年都是——權勢逼人,坐擁財富。但是他經(jīng)常覺得痛苦。
他說:“我過得很好。”可是說出話的一刻,他和唐梔一起紅了眼睛。
簕崈問唐梔:“媽媽過得好嗎?”
唐梔說:“明天要不要去找弟弟道個歉?”
如果道歉,簕不安一定會接受的,他是一個不記仇的笨狐貍,最多就是裝腔作勢哼幾聲。
簕崈說:“不要了。”
笨狐貍還會有朋友的,可是簕崈不會有朋友。
就連今天這樣對著母親傾訴的事最好也不好有,說不定哪天就會被父親知道,到時候幾個月一次的見面也沒有了。
【作者有話說】
眼睛栓栓的
狐貍犬和珍珠
時間不早了,阿花打著哈欠拖拽著簕不安從荻山最高點下山,簕不安氣憤又激動,非要折回去質問簕崈那話是什么意思——自己好心好意去救他,他不領情就算了,沒失憶為什么不搭理自己?!為什么自己以后都不要來了?!簕崈以為自己很喜歡來嗎?!小蟲山也很好,阿花也會給自己糖果,還會幫自己拿燒雞回來!
他才不稀罕!
阿花聽他破口大罵簕崈“壞蟲子!”,連忙捂住簕不安的嘴:“求你了,我不想丟工作!”
簕不安委屈出眼淚:“可是他怎么能那么說我呢?”
什么不是朋友,什么不要再來了,他都喝過自己的酒了,他們不應該從此歃血為盟義結金蘭從此比親兄弟還親為彼此兩肋插刀嗎?
可惜阿花的心是石頭做的,看到簕不安掛著圓滾滾兩顆眼淚,絲毫不覺得年紀小小就遭遇友情背叛的小少爺有什么好同情的,反而問:“怎么說你了?”
上了荻山的阿花謹小慎微,多看夫人幾眼都不好意思,壓根沒注意聽簕不安跟簕崈說了什么。